“嗯，”未无央点头，接过铜镜，无意间扫到夜寒舒手上握着的雀羽令。

反应过来，未无央放下铜镜，抓住了夜寒舒的手。

“夜，你能看得见它，哦不，你竟然能摸到它。”

未无央有些惊讶，一直以来，身边伺候的人，没有一个人能看到她头上插着的雀羽令。

曾经不信邪的她，试探问了院里的大多数人，后来，有了会武的秦思，她问过，秦思都说没看到。

直到武功高强的施兰香出现后，她也试探问过她，想着她内力，感知力很强，或许她能看见呢！

谁知，还是一样的，施兰香看不到她头发上插着的雀羽令，也摸不到。

如今，夜寒舒不仅看得见，还能握在手中，这叫未无央怎能不惊奇。

“无央，怎么了？”

未无央不敢信，但又不得不信，她只能把雀羽令的特殊和盘托出。

听了未无央的话，夜寒舒不多言，摊开左手掌，瞬间一支差不多大小的雀羽令出现在了他的掌心里。

“无央，你看看这个。”

“雀羽令？你这怎么还有一支？”

夜寒舒仍不言，心里默念，他手中的那支雀羽令就这么消失在了他手上。

“难道，它也……”

未无央惊呼出声，夜寒舒伸出手指给她比了个静言手势，朝她点了点头，未无央立马秒懂，抬手捂住了嘴。

“哦，对了，这个时候，你怎么会来，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不认识？难道你也……”

“嘘，”夜寒舒伸出手指点了点未无央的唇瓣。

温热触感传来，未无央无暇多想，脸上泛起了红晕。

“听我说，”夜寒舒传音术给未无央说道。

未无央不再多言，立马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上一世的多少事情？”

“我都记得。”未无央同样用传音术回答。

“无央，你知道吗？自你死后，我过得有多难受，有多痛苦，那时的我，恨不得随你而去，可我背负的东西还很多，不能立刻下去陪你，只能苟且的活在世上，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没能找到药物，医治好你…”

夜寒舒哽咽的自责。

“不是的，不是的，不怪你，我真的从来没有怪过你，要是没有你，最后的那几年，我怕是没能坚持下来。”

未无央抓住夜寒舒的手，同样哽咽的回答。

她怎么会怪他，她感谢他还来不及，上一世，自她的灵魂与身体分离后，她还在夜寒舒身边游荡了几年。

她也亲眼见证了夜寒舒对她的情真意切，他有多好，她知道。

他因她的死亡，从意气风发变成了形单影只心怀沮丧。

那样的他，做为游魂的未无央怎能不心疼。

她何德何能才能拥有夜寒舒那般纯粹的爱。

她是积了多大德，才会遇上了他。

她的离去，对他打击那般大，她怎会没感觉。

可惜，那时的她变成了游魂，无论她怎么哭泣劝说，夜寒舒都听不见。

……

直到，那次在青水幽蓝谷的密室里，夜寒舒修炼走火入魔时，握住了她自戕的那枚雀羽令，之后，未无央眼一黑，等醒过来时，她就重回了十四岁落水的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