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内红烛的光影,把两人的影子投射在了绣着并蒂莲的帐幔上。
秦羽的指尖缠绕着妻子垂落下来的青丝,发梢扫过掌心的时候,带来了细微的痒意。
他低下头,嗅到对方衣襟间淡淡的茉莉香气,温热的气息拂过卢氏泛红的耳尖,轻声问道:“日后若我在外征战,夫人可会每天都给我写信?”
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鼻尖轻轻蹭了蹭她鬓边的碎发,又说:“只要我们两在一块,一定要像现在这样,你永远握着我的手。”
卢氏攥着他腰间玉带的手指不由得紧了紧,忽然仰起脸来。
烛光在她的眼眸中碎成了粼粼的波光,倒映着青年领主英挺的轮廓。
她明明害羞得连脖颈都泛起了绯色,却还是伸手去解他领口的盘扣。
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喉结时,明显感觉到了对方吞咽的震动。
“卿卿……”秦羽喉间滚出一声模糊的叹息。
托着她的膝弯将她抱起的瞬间,怀中躯体细微的颤抖让他放轻了动作。
绣着百子千孙的锦褥陷下去了些许,他单膝抵在床沿。
看到妻子攥着鸳鸯枕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了,便忽然握住那只手,按在自己的心口,说:“它在为你跳动。”
交叠的衣袂扫落了几粒莲子,卢氏的惊呼声被秦羽含进了缠绵的吻里。
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触。直到尝到她唇上残留的合卺酒香,秦羽才放任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掌心顺着脊线抚过她单薄的中衣,隔着衣料都能摸到蝴蝶骨紧张的颤动。
他转而用拇指摩挲着那段后颈,果然引得怀中人发出了幼猫似的呜咽声。
“别怕。”辗转至她耳际的安抚带着热气,秦羽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月白中衣的系带不知什么时候松脱了,露出浅杏色心衣的边缘。
他停顿了片刻,吻过她的锁骨时,听到了头顶传来的急促抽气声,湿漉漉的睫毛扫过了他的下颌。
帐外爆出灯花“噼啪”的轻响,卢氏忽然撑住他的胸膛,在咫尺之间颤声问道:“羽哥,你会不会嫌我笨拙?”
话音未落,她便被卷进了更炽热的亲吻中。
秦羽引着她的手解开自己的革带,在金属扣环坠地的清响里,他的嗓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沙哑:“叫我夫君。”
层层叠叠的嫁衣终于委落在了地上,秦羽握着她那纤细的脚踝往上探,掌心触到的肌肤比织锦还要滑腻。
卢氏整个人蜷进了他的怀里,发间的金步摇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流苏扫过肩头,激起了细密的战栗。
当温热的手掌抚过后腰时,她突然咬住了他肩头的衣料,却挡不住喉间溢出的轻吟。
“看着我。”秦羽拨开黏在她颊边的碎发。汗湿的掌心相贴时,两人的十指自然而然地交扣在一起。
身下锦被的缠枝纹路在晃动中变得模糊,卢氏望着丈夫映着烛火的眼眸,那里面的灼热让她想起不久前,他策马穿过长街来迎亲时,也是这样滚烫的注视。
疼痛袭来的瞬间,秦羽停下了所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