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默然呈上鎏金匣，内藏十二枚带血的西夏箭镞——这是李固通敌的铁证。卢俊义取出一枚按进沙盘上的兴庆府方位，恰与郭猛布下的河西烽燧线重合。檐下白鹤突然齐鸣，惊落观星台半局残棋。

垂拱殿的龙涎香混着汗腥气，蔡京蟒袍下的手指掐进《河北军报》：\"郭逆竟用周世宗年号铸钱，这'显德通宝'都流到江南了！\"他突将铜钱砸向杨戬，钱币嵌入蟠龙柱三寸——正是卢俊义弹指手法。

杨戬轻摇湘妃竹扇：\"听闻方腊在歙州募兵，用的也是'永乐'伪号。\"他忽然展开《清明上河图》摹本，虹桥处添画的摩尼教徒正与梁山船队交易粮草。

道君皇帝指尖丹蔻划过青瓷盏：\"卿等是要朕做汉献帝？\"盏中茶汤突现旋涡，映出他扭曲的容颜。蔡京忽然跪捧鎏金匣：\"清真山宋江上月秘献传国玉璧，言明剿灭方腊后...\"

杨戬靴尖踢开密报，染血的奏章露出\"明教圣女入汴京\"字样：\"方腊之女已混入李师师画舫，若得柴进旧部相助...\"他忽然瞥见殿角小黄门袖口的摩尼纹，掌心已沁出冷汗。

吴用跪在延福宫石榴树下，青罗伞沿垂落的铜铃与宫娥环佩共鸣：\"臣愿立军令状，三月内提方腊首级入京。\"他袖中滑出半块玉珏，纹路竟与道君皇帝腰间佩玉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