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农怒斥:“那不过是楚公使的障眼法,把罪过都归结到土肥原咸儿的身上。”
此时,电讯女军官到了会议室门口,大声报告:
“局座!有几封鬼子竹机关的电文您一直没看。”
代农不耐烦地说:“念吧!”
电讯女军官摇头道:“全是骂人的话,不敢念。”
言毕,她上前将电文夹放到代农面前。
代农打开电文夹一看,气呼呼地说:
“土肥原咸儿指挥竹机关日谍在重庆大搞刺杀,还这么嚣张,骂我蠢猪不如,真是可恨至极。把这些电文全部销毁,内容严格保密。”
电讯女军官接过电文夹,弱弱地说:
“局座!竹机关使用明码发报,而且广而告之,到处乱发。”
“啊?!”
众人目瞪口呆。
如此一来,等同污蔑楚公在重庆刺杀高官的谣言不攻自破。
代农气得猛地一拍桌子,吩咐道:“善五!你亲自带队,下午三点去德肋撒教堂抓捕竹机关特工。”
毛丰惊道:“局座!竹机关特工会去那个教堂?”
代农将电文推给他,诡秘一笑道:“潜伏竹机关的密谍上报的情报,你立即挑选得力干将,部署行动,我给钱侍卫长打个电话。”
“是!”
毛丰激动地领命。
代农把保卫先生和夫人的重任交给自己,表明对自己的重视,郑介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
代农起身离开会议室,回自己办公室拨通钱大国的电话。
哪知钱大国不好气说:“代农!你从哪里获悉的消息?”
代农忙不迭地说:“我在竹机关安插了密谍,密谍冒着生命危险发出来的情报,千真万确!”
钱大国冷笑道:“先生和夫人不在重庆,你这是假情报。长沙战事那么紧,楚公和孔灵都上前线了,不要再污蔑楚公,在重庆搞刺杀的是鬼子竹机关。”
言毕,他“啪!”地挂了电话。
代农拿着电话,脑袋一片混沌。
此时,毛丰到了办公室门口,报告:
“局座!我们出发了。”
代农怅然若失地说:“好!快去吧。”
陈桦关上房门,疑惑道:
“局座!既然先生和夫人不在那个教堂,为什么还让毛帮办带人过去?”
代农放下电话,冷笑道:“袭击教堂的鬼子间谍可不知道,万一抓住一个间谍,我们岂不赚大发了?”
陈桦赞道:“局座真高明!”
代农摇头道:“不!还是楚公高明,竟把土肥原咸儿推出来当挡箭牌。”
长沙,岳麓山山顶。
项楚和孔灵带着电台侦测组,侦听鬼子军队的电台。
李副官奔了上来,看着简易的帐篷,担忧地说:
“楚公!夫人!万一鬼子炮弹落在这里就麻烦了。”
项楚苦笑道:“这里信号强,能侦听到鬼子电台。”
言毕,他将一摞电文递给李副官,吩咐道:
“李副官!快把这些电文交给薛长官!另外,通知联络官,一个鬼子联队迂回到大王山,准备半夜发起攻击,让他们在湘江边上设伏阻击。”
“是!”
李副官斩钉截铁地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