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厉延贞神色如常,目光迥然有神,没有闪现出任何的异样之色。
“郎君此言何解?”
“将军且思,今日之时,过千人在场。所发生之事,又怎能全部处理掉呢?且不说,燕子矶折冲府乃是朝廷所设卫所,一旦有重大变故,朝廷又岂能不闻不问?延贞身后,还有河东薛氏,以及阳夏谢氏的人在。这些人,将军又该如何对待呢?今日之事,发生到了这个地步,将军只要答应延贞请求,将这谢广将由延贞即可。将军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处理和燕子矶折冲府冲突的问题。至于,谢广身上的这封密信问题,今后若有人提及,将军只管将事情推到延贞身上即可。谢广和信件,都被延贞带走,将军又有何担忧之处呢?”
厉延贞这番话,是直接将所有的问题,全部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也是他无奈的地方,密信只有自己看到过,无论李思冲是否将问题,推到他的身上,他都无法推脱出去。
更重要的是,李思冲现在,已经生出了杀人灭口的心思来。厉延贞也只能用这种办法,打消此人心中的顾虑。也只有将责任问题,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才能够令他放心的将顾虑打消下去。
果然,在听到了厉延贞的这番话之后,李思冲心中很是惊讶,不可思议的看着厉延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