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没有你男人的牺牲,你会找到这份工作?你能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司国红被章媛这么一骂,彻底绷不住了,开口就往人心最薄弱的地方戳。
章媛瞥了眼一旁脸色同样难看的司国英和司国强,
“没有我男人的牺牲,我是没机会来到司家。
但我儿子考上军校进部队除了他自身优秀外,还有他父亲为国捐躯的一等功勋章加分。
他能走到今天,靠的是我们林家自己,我并没有寻求老爷子的帮忙,这一点,我问心无愧。
我伺候老爷子老太太是拿了工资,也没觉得我有多伟大高尚,只是觉得你们为人子女做的不够到位。
如果你们认为自己做到了,那就当我这话是放屁,”
话到这儿的时候,她深深地看了司国强一眼:“你扪心自问,可对得起老爷子对你们这一房的付出!”
如果说司国立下海经商拿走的是司家积攒的人脉资源,那司国强能留京并找楼边月做媳妇,靠的就是司朝阳在部队的声望和交情,可惜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竟然宁愿找个唱曲儿的,也要与楼边月分手。
楼边月是科研工作者,心高气傲的她自然不可能和别人共事一夫,工作的特殊性,让她不得不撇下幼子,独闯大西北。
怎料司国强再婚后,竟心狠到将司彧丢给李凤娟,孩子受尽委屈和虐待,要不是邻居发现,他还打算继续睁只眼闭只眼。
老爷子老太太不放心,主动将孩子带在身边吧?
却又惹来李凤娟的嫉妒和不满,认为二老偏心,私底下肯定给了司彧很多他们不知道的好东西。
只要有机会就找二老哭诉,
“要不是你们当年逼着我打胎,我又怎么可能怀一个掉一个?
为了平安生下这对龙凤胎,我打了多少保胎针?在床上躺了多久?
难道司伟和司荣就不是你们司家的种?都是孙子孙女,都姓司,凭什么对他那个没人要的小野种那么好?”
听听,这是一个人说的话?
每次只要有李凤娟的地方,家族聚会闹到最后,必会不欢而散。
即使这样,老两口也没彻底放弃这一房,对李凤娟的不满,没有连累到两个孩子。
司彧小时候有的,司伟和司荣也都有,千不该万不该,他们居然还敢妄想楼边月留下的人脉和财产。
司家靠的是老爷子打拼出来的军功才走到今天,可老爷子早先就是个泥腿子。
人楼家不一样,往上数三代,从文从政的都有,祖上更是不知出过多少大员,真正的世家大族。
便是楼家老太太的娘家,那也是沪市有名的资本家,这样的家世,若非动荡被迫没落,哪轮得到司国强?
司国强高攀楼边月不知感恩也就罢了,在明知道是前妻留给司彧的情况下,还想据为己有,着实令人不齿。
老爷子刚正不阿,自然瞧不起自己亲儿子这么无赖,也就是从这个时候他看透了司国强自私自利的本性。
觉得这样的人,不配为军人,也没有资格更进一步,所以司国强过了四十岁,就止步不前。
若非老爷子如今还在,他这个非一线作战部队的一团之长也干到头了,看着吧,五十岁之前,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