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秦天顿时恍然,敢情这妖妇便是此阁掌柜,难怪打扮的如此富贵逼人。
而面对下属见礼,那美妇仅是点头回应,可她对另外的一男一女却显得颇为热情,甚至主动落后半个身位,那态度甚至带点恭维,这在同阶修士中可谓是相当罕见了。
“呵呵~!二位道友好走,今后若再有类似的合作,我雨幕阁必定扫榻相迎,另外,还请苏小姐代吾向城主大人问好,改日若有闲暇,妾身必定登门拜访.........!”
这句看似寻常的恭维,声音却是不小。
不仅一旁的秦天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大堂内的诸多顾客,也都被瞬间吸引了目光,并且很快便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
“这位苏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堂堂雨幕楼掌柜如此礼待?”
“没听人家说吗,应该是城主府的吧,看起来身份还不低的样子,估计和城主大人关系匪浅,否则哪能让掌柜的如此客气?”
“嘿嘿~!诸位有所不知啊,这位苏大小姐本名苏晴儿,可是这赤炎城主的掌上明珠,更是天工坊真传弟子之一,在这织天域内若论身份地位,那都快比得上合体强者了!”
“原来如此,我说那掌柜的怎么如此热情呢,敢情是有这层背景在里面啊!”
“岂止于此啊,看到那苏小姐身旁的青年了吗?那才是真正的来头不小啊,此人名曰顾渊,乃天工坊大长老亲传弟子,据说其实力深不可测,若论身份地位和未来潜力,就算是苏大小姐也只能甘拜下风也!”
“什么?顾渊?你说的可是被誉为最有希望继任掌门的那位?这才是真正的当世天骄啊!”
“果真闻名不如见面,此子看上去的确英武不凡,且听说还是从底层一步步爬上去的,倒也没有那些世家子弟的跋扈之气,这样看来,未来成就定是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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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周围的议论,秦天也不由暗感诧异,估计他也没有想到,这二人的来历竟会如此之大。
一个赤炎城主之女,一个天工坊未来掌门,至少在织天域地界,两人加在一块都能只手遮天了,难怪连堂堂雨幕阁掌柜都得费心巴结。
只不过这掌柜的如此不顾场合,公开透露二人的身份,恐怕也不只是恭维那么简单,未尝就没有借势的意思在里面。
毕竟能和城主府攀上关系,那她雨幕阁在赤炎城内不说横着走,至少没有哪家势力敢轻易招惹是肯定的了,这好处几乎不言而喻。
而那苏大小姐又岂会不知里面的门道?
奈何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扫了对方的面子,更何况雨幕阁的背景本就不简单,哪怕是她城主府也不得不心存忌惮,所以思虑再三,苏晴儿还是强颜欢笑的做出了回应:
“呵呵~!掌柜的有心了,这次的事情雨幕阁出了大力,小女子定会如实禀告娘亲的!”
一旁的顾渊见状,也只得拱手附和:
“承蒙掌柜的关照,今后雨幕阁若有何难处,我天工坊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听闻此言,那美妇顿时喜笑颜开,使得本就美艳的她,看上去愈发的光彩照人,显然对于两人的对应,她心中也是非常满意。
可表面上,她却依旧装作满脸谦逊:
“咯咯~!两位道友说的哪里话,妾身不过是做些份内之事罢了,今后若再有类似的需求,二位尽管来找我便是,总之我雨幕阁别的没有,但这方面却还算拿得出手!
三人这番对话看似没头没脑,可秦天却敏锐的听出了玄机,毕竟在这赤炎城内,能让堂堂少城主亲自上门的交易,她雨幕阁能拿出手的好像只有一种,无非就是那所谓的买卖消息服务了。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值得城主府如此大费周章,甚至连天工坊都惊动了?
一时间,秦天也不由暗感好奇。
但直觉告诉他,这里面的水恐怕不是一般的深,若不想招惹麻烦,最好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正是本着这种想法,秦天索性眼观鼻鼻观心,就这般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摆出一副局外人的架势,倒也没有吸引旁人的关注。
而那苏、顾二人和美妇客套了一番后,便在后者殷勤的护送下出了大门逐渐远去,这场波澜也就此结束,大堂内又重新恢复了热闹。
等到中年美妇回返之时,她才发现旋梯口还站着一名看似寻常的青年,只是不知为何,当目光触及到那深邃的眼眸之时,她却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并且略带好奇的开口道:
“这位道友逗留于此,不知所为何事?”
闻听此言,还不等秦天开口解释,那两名壮汉倒是赶忙出声禀告道:
“启禀掌柜的,此子没有凭证,却想上二楼贵宾区,还扬言要与您面谈........!”
这话一出,中年美妇瞬间没了兴致,皆因类似的事情,在她雨幕阁早就司空见惯了,倘若随便什么人都有资格让掌柜的接待,那这生意还如何做的下去?干脆趁早关门算了。
于是她也懒得多言,袖袍一抚便准备直上旋梯,那态度简直冷漠到了极点。
见此状况,秦天也只能无奈上前:
“且慢,在下初来乍到,那贵宾凭证的确拿不出,但此物不知掌柜可曾识得...........?”
话毕,某妖道轻描淡写的掏出了一块令牌。
那中年美妇闻言,果然再度顿下身形,等到她回眸看去,眼神的确明亮了几分,因为这令牌她并不陌生,正是号称含金量最高的丹师令符。
“原来道友还是位炼丹师啊,幸会幸会,不过即便是丹师身份,到了我雨幕阁也得守规矩,否则今后妾身还如何服众啊..........!”
言语间,美妇的表情虽然缓和了几分,可那语气却依旧不咸不淡,概因以她的身份地位,寻常六阶丹师还真入不了法眼,自然也享受不了多少优待,若仅凭这个就想坏了规矩,那岂不是太小看她雨幕阁的门槛了?
“咦~!不对........!”
可话音刚落,中年美妇便忍不住脸色大变!
只因她突然发现,那令牌上的小字不是六。
而是七!
换而言之,若这令牌是真的,那眼前看似寻常,修为不过才炼虚中期的青年,居然还是一位身份尊贵的七阶炼丹师!
但这怎么可能呢?
区区炼虚修士就能炼制七阶灵丹?
难不成这令牌是他偷来的?
可如果是真的,那这事情就恐怖了。
就算抛开七阶丹师身份不谈,仅凭越阶成丹这一项,便足以证明眼前青年的不凡,甚至极有可能,还是某位老怪物培养出的传人,否则哪来如此妖孽的天赋和造诣?
在这短短瞬间,中年美妇已经想到无数种可能,且她的反应也相当迅捷,那态度更是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刻便满脸歉意的道:
“哎呀,瞧这事给闹得,妾身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这位道友切莫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