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想了想,从身上摸出一块金镶玉的牌子,放在桌面上。
“你来看看,这算不算官身背书?”
中年男子连忙上前,小心地将玉牌取在手里,仔细观看起来。
金镶玉的牌子有半个手掌大小,金色灿然,白玉温润。
玉牌一面用金镶嵌了四个字:一品诰命。
中年男子手一抖,皱眉又端详了几眼。
“这位夫人,牌子可是您本人的?”
“怎么,你觉得不像?”
“不不不,只要是您本人,请您等候片刻,在下去请示一下可好?”
白夫人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中年男子转身欲走,忽然又转回身来。
“夫人,不知您欲借贷多少?”
白夫人淡淡地反问:“你看本夫人能借贷多少?”
“呃...这个需要我家掌柜的来断定,请夫人稍候。”
中年男子说完,转身匆匆出了房门。
他急步穿过大厅来到后院,在一所房门前停住,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听到屋内说声:“进来。”
中年男子推开门,跨进屋子里。
屋内布置得很是简洁,却十分干净明亮。
有一老者坐在一张书案前,正与人说话。
中年男子躬身施礼:“总管大人,掌柜的,有夫人持此牌,欲借贷银两,不知能贷几何?”
说着话,将金镶玉的牌子双手递了过去。
老者抬手接过玉牌,仔细打量了几眼,皱眉道。
“这个...确实乃大宗朝廷颁发的诰命牌,只是不知哪家夫人?”
中年男子尴尬地回道:“在下忘了问,这就去问一下。”
他刚要走,一旁有人说话。
“如此甚是无礼,只能说明咱没眼力,却怪不得别人没说清楚。”
中年男子干笑着:“呵呵,说的是,总管大人教训的是。”
那一旁说话的,正是镇西军总管白静。
她此来是与清丰银业,上林府分号的掌柜商谈业务问题。
掌柜的老者连忙将玉牌递给白静,一脸愧色。
“老朽只认得此牌的真伪,却不识此牌的所有者。”
白静接过玉牌,先在手里把玩一下,然后举到眼前,仔细端详。
只是一眼,她的心脏便一抽,全身发紧,顿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个牌子她很是熟悉,小时候经常见,也曾拿在手里玩过多次。
金镶玉牌的一个角,还缺损了米粒大小的口子。
那是自己小时候玩时,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为此还挨过一巴掌。
屋内二人见白静神情有异,也不敢多问,只安静地等待她说话。
半晌后,白静眼睛里竟然流出泪来,惊呆了那二人。
老掌柜忍不住问道:“总管大人,您这是...”
白静惊醒过来,连忙摸出绢帕,擦拭一下眼睛,神情有些尴尬。
“呃...今日眼睛酸涩,可能是睡眠不足,不碍事的。”
说完抬头看着那中年男子。
“来人什么样貌,仔细说来。”
中年男子连忙仔细描述了一番三人的样貌和言行。
白静听完又陷入呆滞状态。
老掌柜不得不再次提醒:“总管大人,客人还等着呢。”
“哦,哦,好的,好的,这位客人我来接待,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