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袍兄弟们,今日,我要替你们报仇雪恨了。
尽管不是在战场上,尽管不那么光明磊落,但是,殊途同归。
今日,金兀术必死。
“王爷,金兀术随从十五人,都是打斗的好手,上过战场,出手狠辣。王爷,还是我等前去。”
说话的是老七。
他带着五十多个人,都是从边疆上回来的,杀意还在。
薛从俭摇头:“一起去。到了那边合围,不留活口,不许恋战,务必一击即中。弓箭手先上。”
“是,王爷。”
弓箭手率先下山,薛从俭跟随而上,一行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暗夜行军。
金兀术干了一口酒,醉意朦胧之中,忽然察觉不对劲:“谁?”
他身侧的十五个属下纷纷站起,把金兀术围在中间。
篝火明灭,把这些人照得分明。
金兀术怒道:“谁?偷偷摸摸的,出来。”
豁然一阵弓箭如雨飞来,登时就倒了五六个手下。
几十个黑衣人挥舞着大刀奔来,他们如同煞神从天而降,带着无比的恨意和杀意,纵身一跃,大刀从半空中砍下来。
金兀术一眼看破这些黑衣人的战斗力非同小可,对方人多势众,还有弓箭手,他立刻要逃走。
一个黑衣人拦住他的去路,此人长枪一横,一言不发刺了过来。金兀术慌忙躲避,那人似乎料到他的套路,长枪中途更换方向,只往他胸口一送。
金兀术手抓住长枪的枪头,手心剧痛,已然被枪头刺穿。
他奋力拔出手心,抽出长鞭挥打过去,那人侧首闪过,然而鞭尾带风,掀开了他的蒙面巾。
金兀术大惊:“薛从俭,竟然是你。”
薛从俭冷笑:“是我。”
“薛从俭,你大胆,你敢杀我?你要引起边疆相争?”
薛从俭出言如刀:“随你怎么说,今日我要替上千同袍取你狗命。”
长枪刺来,金兀术一个踉跄不敌,单膝跪地,他狡黠说道:“薛从俭,你不讲武德。你们大周不是最讲礼仪?如今竟然偷袭,你卑鄙无耻。”
薛从俭寒声说道:“对你等蛮子,杀我族人,我为何要讲礼仪?尔等猪狗不如之辈,也配说礼仪二字?”
金兀术欺他左臂不能动弹,长鞭挥出,另一手却拿匕首去刺薛从俭左臂。薛从俭变戏法一样,左手抓住他的匕首,随手一横。
金兀术的脖子上被划了一条细细的横线,血珠子密密麻麻争先恐后喷涌出来。
金兀术捂住脖子:“你、你左臂……”
然而,其余的话他根本没机会说出口,已经轰然倒地。
薛从俭长枪一扫,挑起来金兀术的尸体:“尔等束手就擒,金兀术已死。”
金兀术那么大的个子,足足两百多斤的躯体,被薛从俭一根长枪挑在空中。
金兀术的几个属下吓得目眦尽裂,纷纷扑来:“王子,王子。”
老七等人怎么会让这些人杀了薛从俭,糅身而上,五十多个人围攻这几个人,不过几下,这些人就被乱刀砍死。
荒原之上,腥气熏天。
而远处,已经传来狼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