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苏省讲得也许有些道理,不妨试着修炼一番。接下来的时间里,吴少便依着苏省传授的法子开始理顺体内真气,当时没有记住的地方,他便结合《水经》的法门,自行加以补充完善。
吴少没有料到,苏省的心法竟然极其有效,在那心法的导引下,他体内真气竟然一缕缕重又开始在经络中行走起来,这样一来,他经络因为不再受到冲击,也开始慢慢好转,仅仅过了三天,他便恢复了大半实力。
吴少在心里对苏省隐士大起好感,但这苏省似乎脾气极怪,根本不在乎他的感激之情。
“鲁剑师,今日请你来,不过想问问你的伤势,顺便随便聊聊,你伤势未好,不介意吧?”范开和蔼地道。
吴少道:“我伤势已好了很多,承蒙诸位高人相救,在下感激不尽,今日先向大家表示感谢。”
说罢,吴少向众人抱拳深施一礼。
“鲁少侠,你到神山来,也算是缘份,不必客气。今日我们闲着无事,这才请少侠前来攀谈。我等久居深山,不闻世事,但不知这世上修道者是些什么情形,可否说来让我们听听?”
吴少一怔,他没料到这些隐士们竟然问到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下,将他所了解的修道者的各门各类一一向众人述说一遍。
吴少对修仙问道并不热心,但他这几年来经历颇多,对不同的修道者都有所接触,知道很多人行为怪异,但也是走在修道者的路上。在他看来,太清宫、上清宫的人算一类,汉钟山的黄道门宗主算一类,制作仙药的吉光道长算一类,此外还有更多的几种。当然,同属于太清宫那一类的天下正道中,其实也可以又分为不同类别,太清宫、上清宫、终南山、茅山、鸿兴所在的王屋山等都各又有所不同。
吴少将这些人一一说出来,每说一类人物,那法门和苏省两位隐士在旁边便有一句评价,法门大抵用一句“有所偏差”来感叹,苏省却大部分时候以“旁门左道”、“误入歧途”来讥讽。
范开一言不发,等吴少说完,这才道:“这些事与我们所掌握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这也罢了,我看鲁少侠年纪轻轻便成为一名剑师,实在难得,我想问问,少侠你为什么会踏入修道界,是否愿意说来听听?”
对范开的这个问题,吴少觉得不好回答,他是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剑客,真气来源自己也稀里糊涂,后来他也努力修炼,却是为了报父仇、救二叔,但这些原由又怎么向别人说?
吴少老实道:“其实如何成了剑客,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我对修道界半点兴趣也没有。”
范开等人看了此话,相互看了一眼,明显有些不信。
吴少看了众隐士一眼,急道:“我说的是真的,我在生过一场大病之后自然就有了真气,省了其它剑客那般日夜修炼,这在别人看来是天大的好事,但对我来说,我宁可没有生病,宁可没有剑气。”
隐士峰的人虽然此前与他素不相识,但吴少不知为什么,却觉得这些人不像他过去见过的修道界的人,而且他们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吴少不想让他们产生误解,因此这些话说的至诚无比。
范开一听,点点头:“我们观察少侠也非一日,相信你也不会骗我们。”说完,他又转头对法定道:“鲁少侠道出自然,果然是天选之子。”
那法定也欣喜地点点头。苏省听了,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范开又转向吴少道:“少侠方才说如果让你选择,不想进入修道界,却是为何?”
吴少也不想说出家族的事情,只是道:“修炼那么辛苦,大道遥遥无期,以有生之年去求证没有根据的事,实在有些不明智”。
吴少不料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出来,在场的众位隐士竟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