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初摇头,眸色渐深,若是侵占了一部分财产,索要回来就是了,可为了财产不择手段做过些什么事。
牵扯上人命,这就是大事。
她甚至有直觉是有人故意将此事闹出来,引导她继续追查下去,锦初抬起手轻轻摸了摸隆起的小腹,陷入了沉思。
“奴婢听长庆说,殿下这阵子忙得连饭都吃不上了,要不然,此事殿下肯定能摆平。”飞霜道。
锦初抬头看向了飞霜:“不许去打搅殿下。”
她不能什么事都依赖姬承庭,尤其此事牵扯到了盛家,锦初很快就冷静下来了,甚至已经猜到了幕后放消息的肯定是姬琛!
云王世子和漼氏一族投靠了姬承庭,招惹姬琛不悦,索性来挑拨此事,也是笃定了自己不似善罢甘休。
几个丫鬟担忧的看着她。
锦初冲着几人笑笑:“你们放心,我不会冲动做些什么。”
仇要报,孩子也不能有任何闪失。
傍晚
世子妃丽氏带着漼氏一族的族长夫人来求见太子妃,锦初轻揉眉心:“就说我身子不适,已歇了。”
没有见两人。
两人也摸不着头脑,心情越发忐忑,锦初扬眉看向了飞雁:“临嬷嬷怎么样了?”
“殿下当众打死了谭嬷嬷后,临嬷嬷老实了许多,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
锦初了然:“明日开始让她进屋伺候。”
飞雁没有多问点点头。
次日
临嬷嬷就被喊来在里屋伺候,她面露忐忑,锦初也没有理会她,飞雁和飞霜搬来不少账本。
锦初坐在书桌旁亲自拨算账本,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头也不抬。
屋子里的丫鬟各忙各的,临嬷嬷见没有人关注自己,反而松了口气。
啪嗒!
锦初气恼地将手上册子合拢,紧绷着小脸气恼道:“这么些年至少亏损了几百万两银子。”
“太子妃消消气,您可千万别动怒。”飞霜赶来劝。
巨大的数额让临嬷嬷震惊不已,探过脑袋问:“可是漼氏一族霸占了咱们盛家产业的事?”
锦初气的闭眼不想说话。
彼时外头传漼氏携漼氏族长夫人来请安。
得了锦初的示意,丫鬟将两人引进门,两人进门便看见了几大箱子的账本,还有锦初遮掩不住的怒火。
漼氏眼皮一跳,往前行礼:“给太子妃请安。”
漼氏族长夫人莫约五十多岁,脸上挂着笑行礼:“给太子妃请安。”
锦初抬起头视线盯着族长夫人良久,许是她的眼神过于犀利了,族长夫人
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摸了摸脸颊,解释道:“太子妃莫要被外头的流言蜚语给骗了,此事有误会。”
闻言,锦初下巴一抬,示意两人起身。
“太子妃,百亩良田是从盛家购买所得,只是还未来得及去地契库更名,而且此盛非彼盛,只是碰巧和您一个姓氏。”族长夫人解释。
锦初怒极反笑:“世上姓盛确实多,但盛袁两个字,又恰好和盛家记载的地契名字一模一样,这就有些巧合了。”
地契上明明白白写着盛袁二字,官府也有记载,岂是族长夫人说不是就不是的?
族长夫人见抵赖不过去,只好从怀中抽出地契,连同这些年的收成,千两银票双手奉上:“当年此事并非经过我手,既然太子妃认同了此事,那我也无话可说,区区百亩良田,莫要因此伤了彼此的和气,就当漼氏一族孝敬太子妃的。”
这话听着刺耳。
族长夫人的姿态分明就是,对方仗势欺人,她为了熄平怒火,勉强认罪。
分明就是口服心不服。
“太子妃,可千万别因为这点小事动怒……”漼氏也在一旁劝。
“小事?”锦初冷了脸,拍着手上的账本:“可不止一个人告诉我,漼家侵占了盛家产业。”
族长夫人脸色微变:“这绝对是造谣,清河漼氏是百年世家,绝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这百亩良田是漼家未来得及更名,盛家就出事了,漼家吃了哑巴亏,认就认了,其他的,漼家岂能认?”
族长夫人开始抹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瞎嚎什么,惊扰了太子妃,你有几条命赔!”红栀怒斥。
嘎的一声,族长夫人将哭声咽了回去,还忍不住打了个嗝儿,尴尬的涨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