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双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倒映着她微红的脸颊。
二楼走廊尽头的主卧门被傅凌鹤用肩膀顶开。
他将云筝轻轻放在床上,却没有立刻直起身子,而是双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云筝的呼吸变得急促,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不像话。
傅凌鹤的目光太过炽热,像是要将她融化。
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看到傅凌鹤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你刚才说,蒋忱御十七岁在解剖课上晕血?\"云筝试图转移话题,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傅凌鹤挑眉,显然看穿了她的意图。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露出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是啊,\"他的声音带着戏谑,\"哭得像个孩子,被全班嘲笑。但第二天他就一个人留在解剖室直到深夜,直到克服恐惧为止。\"
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贴上云筝的:\"这就是蒋忱御,从不半途而废。\"
云筝还想说什么,却被傅凌鹤的吻堵住了所有话语。
这个吻霸道而缠绵,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云筝很快迷失在他的气息里,手指不自觉地插入他的发间。
当傅凌鹤终于放开她时,两人都气喘吁吁。云筝的嘴唇微微红肿,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
\"现在,\"傅凌鹤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傅凌鹤的手指停在云筝睡裙的肩带上,丝绸面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注意到她锁骨处还留着昨晚散步时被蚊子叮咬的淡粉色痕迹,眉头微微皱起。
\"等——\"云筝的话被傅凌鹤突然的拥抱打断。
他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床头暖光将他的侧脸轮廓投在墙上,形成一道深邃的剪影。
\"傅太太,\"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你今晚提了太多次别人的名字。\"
云筝下意识地抓住自己衣领,却被傅凌鹤握住手腕。
他腕表表面的反光在墙上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光弧,像流星般闪过。
\"你故意的...\"云筝瞪大眼睛,看到丈夫眼中闪烁的促狭。
傅凌鹤只是轻轻碰了碰她耳垂上的珍珠耳钉,轻轻帮他取下放在一边个首饰柜里。
\"现在才发觉?\"他松开手,转而整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从你第五次看向楼梯开始。\"
窗外雨势渐猛,豆大的雨滴敲击着玻璃,像某种急促的暗号。
傅凌鹤的目光落在云筝颈侧,那里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
云筝抬头时,看到雨水在窗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河流,倒映着两人依偎的身影。
当傅凌鹤突然起身去关窗时,云筝轻声提醒,\"蒋医生就在隔壁...\"
傅凌鹤低笑一声,走回来时顺手拧亮了床头灯,故意将音量提高了几分,\"正好让那小子知道,什么叫夫妻恩爱。\"
云筝的脚趾无意识地蜷缩起来,手指揪紧了被单边缘。
傅凌鹤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轻轻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
蚕丝被单在他们身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一颗珍珠纽扣滚落在地毯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轻响。
\"睡吧,\"傅凌鹤关掉主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明天还要早起。\"
云筝点点头,在黑暗中听到丈夫均匀的呼吸声。
雨声渐渐变小,像一首温柔的催眠曲。
她想起晚饭时蒋忱御说的话,又想起好友岑黎安发来的信息,思绪渐渐模糊。
在即将入睡前,她感觉到傅凌鹤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她心头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