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雍王走上前来,看了看二人,拱手道:“恭喜皇兄平安归来。天色渐晚,皇兄还是先回宫吧。”
贺临璋拍了拍陶顔言的后背,将她交给双儿,这才拍着雍王的肩膀,感激道:“此次多亏有你。”
雍王不敢居功,连忙道:“皇兄言重了,这都是臣弟该做的。其实,这次皇兄能脱险,还是皇后的功劳。皇后孤身犯险,抓住了幕后黑手容泽,又发现悬崖下找不到尸体,便派人慢慢缓降下去寻人,皇后聪慧,臣弟信服。”
贺临璋看了一眼不远处悄悄抹泪的小皇后,眼中尽是柔情:“是,她很好。朕得她,真是三生有幸。”
贺临璋带着众人下山,一路上,陶顔言都要挽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跑了一样。
“陛下,容泽此人心狠手辣,这次差点害得陛下殒命,臣妾实在恨他。他抓了臣妾,竟然用毒药威胁,要臣妾将大皇子扶上皇位,还要臣妾杀了顾忆,幸好臣妾带了刘太医给的迷药,将他迷住,失了武力,否则,臣妾怕是此时不但被他……还要被他威胁。”
贺临璋早已从双儿那里得知了她所经历的一切,此刻紧紧拥住她:“你受苦了。这容家一心想扶持贺晔,痴心妄想,一个个都踏上了不归路。看来,朕是时候断了容晔的念想,免得日后再有人打着立嗣的名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回宫后已是深夜,贺临璋知道太后还在等,便先去见了太后。太后一看见儿子完好无损的回来,也如陶顔言一般,喜极而泣。
“回来就好,活着就好。”太后扶着儿子左看看、右看看,等真的确认人没事之后,才擦干眼泪,摆摆手道:“快去洗洗吧,几日没沐浴,身上都臭了。”
贺临璋面色一红,不好意思地睨了一眼陶顔言,陶顔言捂住嘴偷笑。
想起一路上,小皇后一点不嫌弃地窝在自己怀里,贺临璋就有些难为情:“是,那儿臣先行告退,明日再过来陪母后。”
“不用不用,哀家不用你陪,你多陪陪皇后和几个孩子便好,这几日就先歇歇,让太医好好给你瞧瞧,有什么伤口尽快处理,可别耽搁了。朝政你也不用管,哀家替你看着三天。”
大难不死,太后也怜惜他们小两口,想给二人更多相处时间。
两人告退,回了长乐宫之后,几个孩子都已经早就睡了,刘太医早就等着,只等皇帝一回来便给他诊脉检查。好在贺临璋所受的伤都是皮外伤,刘太医便给了几瓶擦伤的膏药就告退了。
“你看吧,朕就说,朕没事。当时马车坠落,朕在坠车之前就出来了,被影壹他们几个拉着没有随马车一起掉下去。”
陶顔言拉着他往内室走:“擦伤也得好好护理的,不然容易发脓。”
为了不让他伤口碰水,陶顔言很小心的亲自动手给他沐浴,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把贺临璋的心都萌化了。
一个用力,陶顔言整个人便被贺临璋拉进了浴池里。
“哎呀,衣裳都湿了!”陶顔言惊呼一声,气得小拳拳捶他。
“好了好了,坠崖没死,倒是快被你捶死了。”贺临璋开着玩笑道。
陶顔言赶忙捂住他的嘴,气呼呼的:“说什么死不死的?陛下要长命百岁,否则臣妾就带着孩子改嫁,看你心疼不心疼。”
贺临璋眼神一眯,危险道:“改嫁?你死了这条心!”说完,便深深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