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幡?
怎么会出现丧幡?
难道萧夺——
徐玉宁浑身血液在那一瞬间仿佛被冻结了,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
好半晌,她似被人拿针刺了一下,浑身顿时冷热夹击,惊叫出声:“萧夺!”
她当即跳下床去,光着脚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才刚跑至正堂,抬头便瞧见一口红漆棺椁,正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上首一个白纸黑字,写着一个巨大的“奠”字!
心脏骤然停跳,她竟有些无法呼吸,只能手软脚软地朝那口棺椁奔过去——
棺椁还没封棺,她撑着棺椁的边沿,颤抖的目光往里一瞧,顿时毛骨悚然——
她看到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啊——”
徐玉宁失声尖叫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棺椁里,躺着的人,竟是她自己?!
她手撑着地面,连连往后退去,无意中碰到一个人,又吓得寒毛直竖,惊慌失措间回过头去,却意外地发现,琥珀正跪在自己的身后!
不止琥珀,还有珍珠、小李子……不知何时,他们全都跪在了后边,呜咽着,哭喊着:“小主……”
他们哭的,是她!
徐玉宁吓得面容失色,茫然得看着这个灵堂,却恍然发现,这里并不是永宁宫,而是盈袖阁!
她怎么在盈袖阁?!
她已经搬出盈袖阁快四年了!
脑袋“嗡”的一声,顿时痛了起来。
她抱着头,整个人紧紧缩成一团,这时耳朵忽又响起一个声音:“皇后娘娘为何多此一举,还派人给皇上报丧?皇上可是恨极了那位,连看都不肯看她一眼,将她关到死!”
谁?是谁在说话?
徐玉宁从臂弯里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瘫坐在地,面前的凤座上,正坐着一个身穿九尾凤袍的华贵女子——
孝宪皇后!
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徐玉宁目光微微一移,竟又看到了站在皇后身侧的竹枝!
皇后伸手接过竹枝递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慢悠悠说道:“再怎么说,也是后宫嫔妃,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她死了,也该告知皇上一声。”
说着,又轻轻皱起了眉头:“皇上近来频频出宫……这一次又去了河州,可查出什么没有?”
竹枝摇摇头:“太师那边传来的消息,并无异常,想来皇上只是出宫散心罢了。”
“驾——”
从河州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匹骏马似离弦之箭奔驰在路上,一众御前侍卫紧紧追在其身后,无不心惊肉跳:“皇上!”
“呕——”
他们一行人连夜奔驰,一刻不歇,拼了命从河州往京城赶,秦铮拿马鞭猛抽沐驱寒所骑的宝马,不许他掉队,
但沐驱寒一个有罪在身的破大夫,跟着他们跑了一天一夜,哪受得住,这会儿直接从马背上掉下来,翻了个白眼,吐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