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盈盈愤懑的撇了撇嘴:“可女儿这么多年就只想过嫁给表哥。”
“那是因为你从未试过和别的男子接触。”
赵允刻意打量了眼纪昀泽的方向:“要不听阿爹的,找个好欺负的试试。”
赵盈盈仍是懵懵懂懂,不知父亲用意。
“你想啊,你表哥、舅母向来疼你,只要你乖乖听话,往后整个大邺朝都是你的倚仗。”
望着纪昀泽,赵允循循善诱道:“你看那人,他一错再错,可皇帝和你表哥都不杀他,说明他是个有福之人,而且此人无亲无故,你欺负他不仅没有顾虑,而且你表哥还会高兴,你表哥高兴了他就会处处向着你,你这辈子别提有多幸福了。”
“他不是回临安了吗?”,赵盈盈迟疑着看向纪昀泽,满脸嫌弃的招了招手:“喂,那谁,你过来一下。”
言瑾此刻领会到了殿下的意思,不等赵允开口,就直接带人过去将纪昀泽押解了过来。
“你们做什么?”,纪昀泽怒斥道:“指挥使大人,那日在崎州可是赵姑娘示意下官威胁她的,你们不至于卑鄙到现在来秋后算账吧?”
“这笔账不急,咱们回崎州再慢慢算。”,赵允似笑非笑的伸手压住他肩膀:“小纪啊,咱们都是同病相怜之人,往后还得多多走动才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强邀着纪昀泽入了城去。
......
寒冬时节,临安城的上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将整座城包裹得粉妆玉砌的,叶绾姝坐在暮苍斋的窗前,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不觉陷入了沉思。
傅明池离开临安已近两月,徽州的战报早已传回,却始终不见他凯旋的身影,倒是叫人有些担忧。
看着姑娘冻得发红的脸颊,春红重新换了个手炉过来递到她手里,小声示意道:“姑娘,外面天冷,不如还是将窗户关上吧。”
叶绾姝心不在焉的摇了摇头:“陶大哥可有来信,何时带着楚霖回来?”
“据说老爷家的族人不肯将老爷葬入叶家的坟地,起了些争执,陶公子已经打点好了。”,春红回道:“封管事叫人传了信,定会赶在姑娘大婚前回来。”
“大婚?”
叶绾姝听着心里更加空落落的。
皇帝让礼部择定的婚期在腊月十二,如今已不足半月,她心中突然有些害怕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虽说她相信傅明池,可自己先前毕竟在越州让他沦为过笑柄。
他若想要同自己恶作剧,她怕是连埋怨的底气都没有。
“姑娘,您说殿下会不会记仇,故意不赶回临安?”,春红有些担忧:“这些日子二姑娘和郑姨娘总在打听殿下的归期,怕是等着看姑娘笑话呢。”
“不过一桩婚事而已,有何可笑的。”,叶绾姝不屑道:“咱们做女人,只要不沦为没银子的笑柄,其他的不过云烟罢了。”
听到这话,春红不觉笑了起来:“前阵子听陶公子说,老爷留给姑娘的嫁妆田产铺子,折算成银子足足有三百万两,如今怕是国库也不如姑娘富有。”
叶绾姝连忙轻嘘了声:“可别让那几位听了去,否则又得不安生了。”
春红点了点头,抬眸间望向窗外忽然怔住。
“春红,你说傅明池那狗东西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和我成亲了?”,叶绾姝没来由的问了句。
春红吓得连忙轻咳了声,叶绾姝抬眸去看,只见窗外赫然站着道颀长的身影。
白雪皑皑映衬着,那清风明月般出尘的容貌,格外惹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