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嘴角带笑:“桂王薨了,朱威会回来的。”
“孙大人的意思是,到时候等朱威回来了,再对他动手?”
孙承宗像看傻子一般看着徐厉良:“除非有万分的把握,否则还是安分一些吧。锦衣卫和暗卫无孔不入,你想要杀他,人数一多必然会引起他的警觉,人数若少了,更是无用,所以…不能动手。”
“那就没机会了吗?”
孙承宗两手一摊:“没办法…朱威若是愿意回来吊唁桂王,那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若是连桂王死了朱威都不愿意回来的话,那就证明朱威与皇家已经再无可能和好了。你们两人,作为桂王的正副治丧使,这些时日,就好好办差,千万不要搞出什么乱子。”
徐厉良嘴角抽了抽,短短一刻钟,形势调转,刚刚是徐厉良威胁孙承宗,可是现在却是孙承宗在教训徐厉良。
“孙大人…我若是非要那样不可呢?”
孙承宗冷笑一声:“随你,我还是那句话…信王不会参与你们的事情,本官也不会,至于你们或者其他人如何想如何做,和我们无关。定国公刚刚告诫本官一句话,现在本官也告诫你们一句话。”
“什么话?”
“心太大能太小,最好的安身之法就是什么都不做。话已至此,两位公爷,恕本官不送了。”
徐厉良与朱承出了那孙府之后,两人站在大街上全然没了刚刚入府之时的那般意气了,微风吹过,吹动两人的胡须与白发。
朱承突然笑了一声。
徐厉良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朱承拽着一缕被风吹散的白发:“笑我老了,笑你也老了…人老了,就要认老。”
“你要退出?”
朱承摇头:“本就没有开始动作,何谈退出?”
说罢叹了一口气:“我要回北大营交代一下,而后去往礼部办差,你随意吧,我不掺和了。”
“你…”
徐厉良是真的气到了,朱承自然可以这般洒脱了,虽说他也背叛了朱威,但是还有朱缶,只要有朱缶在,朱威就不会对他怎么样。
而朱由校…想要在此时处置朱承,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只要没到最后一刻,他还是有机会脱身的。
可是徐厉良不一样,他背叛了朱威,徐希也是背叛了朱威,朱威不会放过他们,朱由校更是要对定国公府动手,他是退无可退了。
看着朱承决然离去背影,徐厉良怒吼:“你不做,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