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恶意和嘲讽,在场的众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
云浅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秦丞相,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秦丞相,你自己刚才也说了,我和你女儿甚至连一面之缘都未曾有过,如此一来,我还不能拒绝了?难道说,你就如此急切地想要将你女儿许配给我不成?莫非,你女儿已然到了恨嫁的地步?只可惜,我可不是那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收容的垃圾桶,不是什么东西都会照单全收的!”
秦丞相闻言,顿时气得浑身发抖,他的胡子都因为愤怒而翘了起来,他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云浅,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状元郎,竟然如此大胆,竟敢如此口出狂言,这般不把他这个堂堂丞相放在眼里!这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如此对老夫说话,真是岂有此理!”
云浅淡淡地看了秦丞相一眼,缓声道,“秦丞相,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更何况,婚姻大事,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你又不是我爹,凭什么能以为能做得了我的主?”
秦丞相气得脸色发青,他怒视着云浅,心中暗暗发誓,今日这小子如此当众折辱他,他日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想到此处,秦丞相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意。
皇帝眼见云浅毫不留情地拒绝了这门亲事,又见秦丞相被气得不轻,连忙出来打圆场。
他微笑着看向秦丞相,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便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揭过。
就在众人都沉默不语的时候,一个身着朝服、面如国字的中年男子突然挺身而出,他面色凝重地对着高坐龙椅之上的皇帝高声说道,“陛下,近日边关的那些蛮夷之人愈发地嚣张跋扈,他们竟然屡次三番地公然侵入我暮阳国的疆土!
不仅如此,这些野蛮之徒还肆无忌惮地抢夺我朝百姓的财物,光天化日,甚至强抢民女!
前些日子,他们的行径更是令人发指,竟然残忍地屠杀了边城的一个村落,村中一百零九口人无一幸免!
可怜那些百姓们,平白遭受如此惨祸,实在是冤屈啊!恳请陛下为这些惨死的百姓们主持公道啊!”
这番话落下,整个朝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鸦雀无声。
皇帝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双眼怒视着下方,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猛地一巴掌狠狠地拍在龙椅的扶手上,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整个朝堂都为之一震。
“欺人太甚!”皇帝怒不可遏地吼道,“张德全这个守城将军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那些蛮夷如此放肆!”
张德全,便是那边城的守城将军。
见皇帝龙颜大怒,下方的朝臣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们纷纷跪地叩首,整个朝堂上只听得一片“咚咚咚”的磕头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一片混乱之中,却有一个人显得格外突兀——那便是云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