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休了你!”
郑氏此时还硬气了些,“你我是皇上赐婚,你要休我,也要皇上同意。”
“你放心,父皇一定同意。”
说完,赵乾德带着苏雪奴回了院子。
当晚,二皇子送来一封休书,并责令郑氏带着一家子人明日就滚出二皇子府。
郑氏扒着门哭喊:“赵乾德,你没有心!你瞎了眼!”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我郑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啊!”郑家人哭作一团,郑夫人坐在廊下哭着喊老爷。
吃过晚饭,赵乾德过来陪着苏雪奴。
苏雪奴羞愧道:“我不过一介风尘女子,殿下怎能因为我要休了皇子妃?要是皇上知道了,恐怕要处死我了!”
“这事与你何干?你不过是个无辜的人,好好养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可是殿下,你与皇子妃数十年夫妻情分,岂能说断就断呢?只怕皇子妃前脚刚走,你就后悔了。”
“我才不会后悔,我本来就不喜欢她,不过是遵母妃的意愿娶她回来。现在她父亲被父皇流放,她于我也只是个累赘而已,不如早休了去。”
听到这话,苏雪奴放心多了。
将郑氏赶出去,她在府里就更便宜行事了。
第二日赵乾德就告诉皇帝,他要休妻。
老皇帝问了缘由,直接驳回,说:
“这些年你府中姬妾小产的也不少,怎地为了一个新人就要休妻?”
赵乾德急了,想出一条来,“父皇,这些年她也没有给我生下嫡子,犯了七出之条,所以必须要休了。”
皇上说:“那便等其他人生下男孩,去母留子,交给郑氏抚养。”
“哎呀!”赵乾德气急败坏道:“父皇,你不知道,这郑媛儿心思歹毒,我将其他人生的孩子放在她跟前抚养,她绝对要给养死了才罢休呢。”
“这事容我再考虑一下。”
赵乾德只好先退下。
此时郑氏已经不算二皇子府的主母了,院子里凄凄凉凉,身边服侍的人不敢大声说话。
苏雪奴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起身梳洗后亲自来到大厨房,厨娘恭恭敬敬出来迎接。
“给我做几道地道的蜀地菜,不地道,我可是不吃的。”她的声音宛如春日的黄鹂。
“是是,苏夫人吩咐,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还有,那一位那里,不必送什么好饭菜,不然二皇子知道了,你们都要被赶出去。”
“是是是!”
中饭时分,郑氏院里送来了硬邦邦的凉馒头和几碟小咸菜,一壶茶水。
郑氏怒问:“这是什么?我还没被休呢!”
厨房小丫头战战兢兢道:“夫人莫怪,这都是殿下的意思,奴婢不敢违背。”
“他竟如此对我?”郑氏被伤透了心。
苏雪奴在屋子里,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麻辣蜀地菜,暖了一壶酒,自斟自饮,颇为惬意,根本不像是刚小产第二天的人。
一个丫鬟进来禀报,瞧见这一幕,立马又退了出去。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