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李冬母亲给拉住了。
“咱们一辈子在黄土里刨食,能见过什么世面?年轻人的事咱们也帮不上忙,就别跟着瞎出主意了。”
农村的老夫老妻就是这样,一辈子磕磕绊绊,相互扶持,却又彼此制约。
李冬想了想,然后一本正经的说:“我姐夫跟我谈起过这个厂子的规划,他的想法是以发展农业为主,纺织厂只是个根基而已。”
老两口面面相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刚才的酒桌上,两个作陪的人也跟徐彦辉聊起过厂子的前景,徐彦辉并没有说的太多。
不是他高冷,是有些东西一旦说出来,就有说大话的嫌疑了。
比如发展农业。
这是徐彦辉一直心心念念想搞的事业。
可是刚才如果说出来,作陪的两个人未必就能理解的了。
这里有个眼光和认知的问题。
他们祖祖辈辈都是种地为生的农民,发展农业还用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
他们不比徐彦辉更懂种地?
可能在他们的认知里,发展农业就是把地种好···
当然,这样理解也不能算是错误的。
发展农业的本质确实就是把地种好。
但是怎么把地种好,地里种什么,这就很有说法了。
徐彦辉提出来的农业发展计划,不可能是单纯的春种夏收···
“我姐夫说过,农村的发展建设是早晚的事,越早涉足这一行业,就越能早点占领市场先机···”
李冬拾人牙慧,侃侃而谈,把老两口唬的一愣一愣的。
他们惊讶的发现,自己不学无术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了他们仰视的存在了···
其实,李冬心里明白,他所说的这些,都是徐彦辉平时教给他的。
他不过是现学现卖罢了···
能学,还会卖,这其实也是一种本事。
···
李秋晨忙活了半天,才给徐彦辉收拾完。
洗手,洗脸,洗脚,洗臭袜子···
看着酣然入睡的男人,李秋晨笑着擦了擦头上的汗。
女人的心思真的很神奇,这些繁琐的伺候人的差事,她却干的兴致盎然、乐此不疲···
醉成死猪的徐彦辉一觉就睡到了大天亮。
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早就没了李秋晨的身影。
挣扎着从床头柜上摸起手机看了下,八点四十了···
正经的太阳晒屁股。
趿拉着拖鞋来到客厅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宿醉的代价,就是头疼的仿佛要裂开···
听到动静的李秋晨赶紧过来了。
“醒了?”
“嗯···这酒让他们给劝的,比我还牲口···”
徐彦辉揉着脑袋,一脸的生无可恋···
“哈哈~~”
李秋晨抿着小嘴儿开心的笑了。
“咱们老家什么风俗你又不是不知道,劝酒是他们的工作,你不喝多,他们面子上就有点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