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法子都试过了,却是没能找到治好此病的药方。
他们中已经有大夫感染了此病,浑身难受,关节像是被人敲打过一样,终日卧床不得动弹。
“是啊,唐大夫,朝廷再不派人来,我们怕是支撑不住了,每天都有人死去,那些百姓怕是也会有怨言。”
唐大夫对此十分无奈,他不是没有向朝廷反馈,但都是石沉大海,什么消息也没有。
他有种预感,靠朝廷还不如靠自己。
他们怕是被朝廷,被陛下抛弃了。
想到这个可能,唐大夫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去了一半。
“大家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到京城查看情况了,有消息会告诉大家的。”
唐大夫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眼周发黑,眼神涣散,看上去有气无力。
其他大夫看到他这个样子,也是有心无力。
就他们附近几个镇子而言,就唐家有能力接触朝廷上的官员,可以从中打探到一些消息。
其余大夫,都只是混口饭吃,在忍耐上并没有多大能耐。
唐大夫也很是无奈,他们唐家其实也没有多少能耐,不过恰巧认识几个官老爷罢了。
京城内,韩逸还不知道京郊所发生的事情。
他最近忙着处理宫中被揪出来的眼线。
他坐在龙椅上,旁边放着宴几。他端起茶杯,看着跪在跟前的宫女太监。
耳边尽是他们求饶的声音,还有几个哭喊着冤枉。
韩逸面无表情,近乎淡漠的看着他们,锐利冷漠的眼睛里不含一丝感情。
他就像是在看着一件没有任何价值的物品。
或者说,这些人早在他们身份暴露那一刻起,他们就失去了他们所有的价值。
费启忧等人站在两侧,垂下的眸子里满是寒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韩逸如此杀伐果断,把揪出的眼线当着他们的面杖毙。
“陛下,此举会不会过于残忍?”有大臣看不下去,出列为他们求情。
韩逸放下手中的茶杯,掀开眸子淡淡瞥了那大臣一眼,冷笑道:“如此说来,你们安插在孤身边的眼线,孤还动不得了?”
那大臣听到这话,吓得大汗淋漓,脸色苍白,懊悔自己怎的就受不住,要出这个风头呢。
韩逸也不看他,抬眸看向站朝臣首位的费启忧,淡声道:“丞相你觉得孤做的是不是太过了。”
费启忧垂下的眸子,划过一抹冷意,而后开口道:“臣认为陛下做的没有错,面对眼线就该如此。”
那大臣不敢再多言,只能催眠自己,什么也听不到,看不见。
整个朝堂之中,尽是宫女太监的哀嚎声。
鲜血浸染着大殿的地面,流到大臣们的脚下,他们低头就能看到血流成河的地板。
一个又一从开始痛苦高呼,到后面的奄奄一息,再到了无生息。
一个一个宫女太监从大殿拖走。
一直到晌午,那些被揪出来的眼线方被处理完。
此时的大早被鲜血覆盖,走到地板上,像是在河边走过,鲜血把朝臣的靴子打湿。
费启忧低下的头颅满是恨意,他眼底是掩盖不住的滔天怒火。
他怎敢!怎敢他辛辛苦苦安插在宫中的眼前全部拔除!
退朝后,费启忧回到府中,秘密见了饶景胜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