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铁喜不乐意地撇了撇嘴巴。
他都十五了,都已经可以议亲了,还小孩子呢?
“你凶铁喜干什么?”刚好走过来的刘蕾听到自家相公的话,不悦地说道,“铁喜又没说错。”
“大嫂说得都对。”
杨铁喜一看有人支持他,就更加得意了,冲着杨铁松做了个鬼脸。
“行了,你们在后院说话小声点。”
刘蕾说完,还朝着隔壁努了努嘴。
杨来发家的这个邻居,就是一个爱扒墙头的主。
摘菜、做针线喜欢在墙头底下做,吃饭也喜欢在墙头底下吃,就差连上茅房都要到这墙根底下了。
杨家一个不注意,稍大点声音说话,都不用到第二天,就会传得全村皆知。
你说她坏吧,她还真没做啥坏事。
你说她不坏吧,她的这个爱好,太招人烦了。
刘蕾倒了一竹筒水,就拿到了屋里。
“严婶子,”刘蕾甜甜地说道,“来,喝杯温水,暖暖身子。”
都说,说话不打笑脸人,看着刘蕾这么的笑脸相迎,严淑霞也不好再冷着个脸了。
“我来就想着问件事,”严淑霞抿了口水,直截了当地说道,“听说你家的野草也没了?”
江小花看了刘蕾一眼,点头道:“我也是刚知道,刚才还跑到果园去看了一眼。”
“就是跑得太急了,”刘蕾不慌不忙地插话道,“阿娘的身子又不大舒服。”
“嗯,”江小花抚着自己的胸口说道,“这气儿就有些喘不匀了。”
她还边抚着胸口,边做了几个深呼吸。
严淑霞点点头。
江小花刚刚出去果园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这一点,江小花并没有说谎。
她奇怪的是,昨儿个还是他们两家的果园子里,还有疯长的野草。
而现在,就连江小花家的野草都消失,整个杨家村就只剩下他们一家了。
“你们是做了什么吗?”严淑霞还是怀疑地问道。
“没啊,”刘蕾也是一脸迷茫地回答道,“我们什么都没做啊。”
看来,严淑霞并不知道,他们家一大早去给杨周氏道歉的事情。
严淑霞看着说得真诚的刘蕾,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江小花,没有说话。
“严婶子,你也知道的,昨儿个我家阿爹被困在野草里,都差点没出来。”
“阿爹的脸上全是伤,刚刚还在这儿问阿娘,有没有看着好一些呢。”
刘蕾看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实际上就是想让严淑霞不要往杨周氏那边想。
江小花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家儿媳妇。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儿媳妇这么厉害得。
睁眼说瞎话!
啊呸,净说大实话!
严淑霞听了刘蕾的话,也是一脸得沉思。
“要不,严婶子,我让阿爹过来,您可以看看他的脸?”刘蕾看严淑霞一直不说话,就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刘蕾的这话一出,严淑霞立马就黑了脸。
她一个妇道人家,主动上门去看一个大老爷们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