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临,你出去!”兰云初厉声呵斥道着朱临。
在兰云初的命令之下,“哼!”朱临一甩衣袖,愤然离开了营帐。
这箭是蛮夷所制,箭杆采用的是桦木,箭头则多为生铁,有铁必有锈。
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造成金疮痉,那可是能要人命的。
孙鹏程站在顾聪的床榻边上,紧张得直冒冷汗。
他虽然不知道声音来自何处,又为何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得到,但此刻也只能是死马当做活马来医了。
他在内心暗暗祈祷着:“nan mo bei sa ye,天灵灵,地灵灵,保佑我老孙手到箭除。”
站在旁边的兰云初,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孙鹏程的一举一动。
右手却是始终按在腰间的刀鞘之上。
孙鹏程凝神定气,双手握住箭杆,左手在上,稳住箭杆,右手在下,作为主要发力点。
他紧抿双唇,一改往日里的吊儿郎当,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往上一提,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他赶紧取下腰间的酒壶,打开壶塞,把“可救命”之水,快速地倒在伤口处。
再看那刚刚还鲜血直流的伤口,已然血止,甚至还有些许的愈合。
孙鹏程又低低地念叨着:“酒壶,拔剑,倒水,喂水。”
对,喂水。
“来,兰队长,”孙鹏程招呼着盛廷道,“搭把手,把统帅翻个身子。”
两个大男人笨拙地把顾聪平放在了床榻之上。
孙鹏程又把壶口对准了顾帅的嘴巴,给他灌了一口水。
在看到顾聪竟然还能吞咽时,他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水的神奇功效,他可是亲自体验过的,只要还能咽下去,这条老命就算是保住了。
“兰队长,带个大夫进来,”孙鹏程对着兰云初说道,“不要军医。”
北地的大夫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兰云初这一招呼,一下子就来了三四个。
孙鹏程看着这些个年龄参差不齐的大夫,皱了皱眉头。
“把脉。”
四个大夫排着队,一个一个上前把脉。
“写下脉案。”
孙鹏程和兰云初看着脉案,大喜过望。
四个大夫的脉案几乎是一致的。
没什么大碍,开个滋补气血的方子,吃上个七天左右,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什么时间能醒?”
“今夜不醒,明天清晨一定能醒。”一个胡须皆白的老大夫说道,“但要注意饮食,一切以清淡为主。”
……
紫宝儿在顾聪喝下灵泉水之后,就彻底地睡过去了。
只要能喝下她的灵泉水,就基本上生命无忧了。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但遇到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以后身体里有了灵泉水的滋润,就可以抵抗各种毒素的侵蚀了。
紫宝儿这一觉睡得是昏天黑地的,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快到中午了。
而且,她是被崽崽的“嗷呜,嗷呜”声吵醒的。
醒来才发现,人还不在家里,在广安堂。
不但她在广安堂,就连紫大山、顾辞、紫大郎、杨盼盼还有紫三郎,都在广安堂。
紫宝儿扭过脑袋,再一看,紫四郎、小一二三竟然也在。
看他们眼睛都是红通通的,尤其是顾辞,眼睛都肿了。
这是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