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盐场守将是谁?身在何处?\"苏定那张森严的脸凑近管事,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寒冰,\"胆敢有半点假话,老子今日便送你去见阎王!\"
说话间,他另一只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拇指轻轻一顶,钢刀出鞘半寸,寒光逼人。
看着苏定一脸森然的模样,那管事的当即便被吓得面如土色,浑身抖如筛糠。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随即一股骚臭之气便从其身上传了出来。
只见一股黄汤从其腿脚处缓缓流淌而出,在青石地面上汇成一滩,显然是被吓得失禁了。
\"回、回、回将军的话...\"管事之人牙齿打颤,声音细如蚊蚋,\"此处守将正是秀州主将段凯之弟段武。其、其所在之处,正是在那处房屋之内...\"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发抖的手臂,指向盐场中央一栋装饰考究的二层小楼。
正是段武饮酒作乐之际。
耳听如此,苏定当即便一脸嫌弃地松开了那管事之人的衣领,还顺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而后他伸手指向那房屋所在之处,对着身后朗声喝道:\"七郎,就由你带人去把那厮给我抓来!要活的!\"
随着其话音一落,其身后当即便有一相貌丑恶之人,一脸喜色地站出身来。
他笑嘻嘻地对着苏定拱手喝道:\"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带人前去!保管叫那厮插翅难逃!\"
说完,略为兴奋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模样活像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饿狼。
他大手一挥,便带领着所统率的五十精锐,直奔那处房屋快步而去,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此时的房子内的段武,这才从懵比的状态中缓过神来。
他听到外面喊杀声四起,酒顿时醒了大半,当即便想要赶快逃之而去。
这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哪见过这等阵仗,慌忙之下连靴子都穿反了,急忙令两个随从的小妾赶紧收拾财物。
\"快!把金银细软都带上!\"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系着腰带,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都变了调。
而前来告知敌袭的士卒,也只能一脸苦笑地看着这位慌不择路的主将。
没过多时,段武便将全部金银都收拾妥当,打了个沉甸甸的包袱背在肩上。
而后便一脸慌张地拉着两房哭哭啼啼的小妾,打算从后门处逃之而去。
可正在其一把拽开后门之际,却忽然瞧见门外一张丑脸,顿时映入了眼帘。
那宛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般的面容,此刻竟然还对着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黑相间的牙齿,顿时吓得段武浑身一颤,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妈呀!\"段武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手中沉甸甸的金银包裹\"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包裹散开,金锭银锭滚落一地,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却无人敢去拾取。
这丑鬼不是别人,正是大梁水军中,有\"活阎罗\"之称的阮小七。
他本就生得凶恶,再加上常年在水上讨生活,风吹日晒,更添几分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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