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七那日会客堂,我去的迟。皇上骂她骂的难听吧?”姜元末小心的询问,他一直以来是规避着民安和皇上正面接触的。
秦衿后面都从姜玉公主那边打听的清楚了,“是难听的,将安主儿的内在外在都深刻攻击了一遍,独独没有攻击安主儿的美貌。但安主儿也不甘示弱,两人属于对骂。皇上骂安主儿什么出身也要给皇家生小孩。安主儿骂皇上说废物懦夫。那不是把皇上惹毛了,拎剑要刺人,昔日儿媳妇和公爹杀红眼了。”
姜元末记起苏民安被皇上抽了一巴掌肿起甚高的面颊,垂下眼眸来,在关于海产进贡的奏折上批下自己的决策:安。
秦衿看了一眼奏折,连忙说,“错了。”
“什么?”
“决策您写错了。”秦衿寻思,都将人名写到奏折上去了,还嘴硬呢,“两广提督上是进贡水产,诸如海鱼,诸如甲鱼,不是上折子给您纯问安呢。”
姜元末凝神去看,便将【安】字用墨迹掩去,改写一个【准】字。
“王爷用药了吗?”门外响起了花南薇的嗓音,她这次和沈正林再度联手拆散王爷和苏民安,虽然出了些小波折,使王爷受了伤。
但皇上不喜爱苏民安,足够使苏民安没有胆子接近王爷了,不被父母看好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
日后她和王爷便可以恢复到过去几年相敬如宾的生活。
花南薇问了一句,门外仆从摇了摇头,回答她:“没有用药呢。王爷在忙政务。”
花南薇便进了书房来,看了一眼桌案上托盘里的药,汤药和涂抹的药物,一点没有动,她劝道:“太子的表哥宋邝在中部屯兵,叫嚣着让王爷放过宋公泽,随时有挑起战事的风险,王爷为何不爱惜身体,尽快用药?”
姜元末见是皇上赐婚的妻子来了,二月十七那日大事在前,惩办皇帝和宋公泽及太子紧要,便没有问责花南薇,他见花南薇又来劝药,皱眉道:“那天你有意将苏民安截回府来,是希望治她于死地?花朝宴开宴时间作假,数年前告她御状。你是认为可以一再触我底线?我还是你当年踩在脚底一无所有的贱种?”
花南薇愣了一下,怎么昏迷二天一夜,醒来就和她不愉快呢。
“不是截她回府,是请她回府。”
“请?何不请来本王书房,偏偏请去皇帝所在的会客堂。”
花南薇被拆穿,倒也不慌不忙,“她给你生了长子,我身为正妻,有为丈夫纳妾和抚养孩子的责任。花朝宴开席时间是你娘和妹妹同苏民安有私情,在诬陷我。多年前告苏民安御状,是因为苏民安抢我功劳,在冷宫里不知天高地厚,抢我的丈夫。什么叫触王爷底线?王爷辜负我在前,在冷宫和她不清白,我却在外为王爷四处奔波,您谴责我触您底线?”
说着委屈了起来,超级委屈,“我为王爷付出十年青春,把王爷从冷宫捞了出来,王爷为了个插足的女人,便这样责怪南薇?”
姜元末听到花南薇又在旧事重提,他听到耳朵起了茧子,“南薇,我们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