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书也没说话。

直到城门口，来送桑卓的人逐渐增多后，顾砚书才拱手，平静到近乎冷漠地说了句。

“此去路途遥远，桑卓公主一路平安。”

桑卓，“……”

她紧紧攥着掌心，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质问顾砚书。

“你现在就连和我说几句话，都这么不情愿吗？”

真当她看不出来，顾砚书肯和她说这句话，都是因为送她的人越来越多，顾砚书不得已而为之的举动吗？

顾砚书再次沉默，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见状，桑卓更是生气。

“顾砚书！！”她咬牙切齿地低吼一声，顾砚书还是没有任何表情。

苏九都觉得气氛尴尬极了。

她招了招手，对着桑卓所在的方向道，“此去路途遥远，桑卓公主一路好走。”

一路好走？？

桑卓脸色一沉，满脸阴翳地盯着苏九。

“苏九，你竟然……”

苏九敢明目张胆的诅咒她？

桑卓愤怒的话，还没说出来，顾砚书便率先发出一声低笑。

“呵。”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眉目舒展，清冷俊朗的脸上，都是桑卓从未见过的笑容。

她一下愣住，越发坚定心里的猜测。

原来，顾砚书是真的很爱苏九。

“哼！”她扯着唇冷笑一声，不再多说什么，转而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只是她一边走，一边对着人群里，凶狠又冷戾地使了个眼神。

很快，就在苏九的正对面，一个男人突然持刀砍了出来。

“苏九，就是你抢走了我的生意吧？我今天就要将你砍死在这里！！”

“啊啊啊啊啊！”

一看到提刀的男人，围在街道两侧的百姓们，便被吓得纷纷四散开来。

听到这个动静，桑卓一边朝前走，嘴角的笑意一边逐渐扩大。

她得不到的男人，苏九这个毁了她一切的卑贱婢女，也别想得到！！！

嘭！！

持刀冲上来的男人，被顾砚书一脚就踹飞了。

但接二连三，不同方向都有人说着同样的话，朝苏九砍来。

顾砚书一边护着苏九，一边对付着这些持刀的男人。

明面上，他们似乎都是上京某个店铺的老板。

但实际上，他们武功深厚，数十个人全部冲上来，顾砚书护着苏九，竟也逐渐变得吃力起来。

哧！！

是刀身刺入肉体的声音。

很快，鲜血染红了衣袍。

人们被眼前这一幕吓到，脸色煞白地大喊，“啊！！杀人了，杀人了……”

桑卓上马车前，还回头看了一眼，顾砚书与苏九所在的方向。

好奇地想知道，究竟是谁被刺中了？

在看到顾砚书挡在苏九身前，替苏九扛了那致命的一刀后，桑卓的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致。

他，竟然舍命护着苏九？

顾砚书为了苏九，竟然连命都可以不要？

他就这么爱苏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