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纳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康奈利·福吉和老巴蒂·克劳奇的麻烦。
他又不是莽夫。
作为杀手,他很明白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邓布利多、福吉、克劳奇的事都是唐娜·埃弗里说的,这事情的真实性有待商榷,
更何况就算是真的,事情由唐娜·埃弗里说出,那么她的目的就值得思考——至少自己的仇人希望自己干什么,那么戴纳就偏不要那么做。
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只有十一岁,一旦把邓布利多扯进来,他是真的搞不过啊!更别说一旦动了福吉和克劳奇,那就是和整个英国魔法部为敌!
上辈子他就从来不接暗杀政要的单子,或许幕后委托者可以逃脱清算,但是动手的杀手绝对有一个算一个,一旦被发现就会被清除。
——所以报仇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康奈利·福吉和老巴蒂·克劳奇怎么看都还能活三十年以上,他的时间还充裕得很。
至于邓布利多……应该在自己成年前也不会轻易挂掉吧?那老头看起来硬朗得很,再活十几年应该还是可以的。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戴纳看着阿兹卡班牢房小窗外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
耳边想起了愤怒的“嗬嗬”声,
戴纳叹了一口气,
“知道了,知道了,就晚出牌这么一会儿,你就等不住了?”
他将手里的四张K甩了出去,
“炸弹!有没有人要?”
两只摄魂怪攥着手里的牌,气得直呼呼,周围围观的摄魂怪发出各种意味不明的声音。
“没人要?那好吧,顺子——没牌了!地主我啊,又赢了。”
“嗬嗬嗬!!”
输牌的摄魂怪气得把手里的牌扔在桌上,随后把台面上的牌胡乱揉了几把,愤而起身。
“切,输不起——有没有人接替他?”
顿时四五个摄魂怪迅速飘了过来,齐齐挤在了座位上。
“别抢,别抢——”
戴纳指着其中一个,
“你,就你了!希望你的牌品能够比刚才那个笨蛋好一点!”
……
……
打了半夜牌,戴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
他将一只趴在不插电的冰柜上的摄魂怪赶走,从里面取出了一堆冷冻食物,
简单的加热了一下,便是他今天的午饭了。
继续打牌?
不,不,不,他也是有事业心的人,已经很久没有去看那些伙计们了,今天该去给他们打点鸡血了——
虽然他不缺钱,但是看着存款不断增加,那本身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就和他不断赢着摄魂怪一样,哪怕摄魂怪打牌的智商还不如五岁孩童。
斯潘迪姆之门直接开在了实验室里。
当他走出来的时候,预想中的欢迎没有来临。
怎么了?他就一周没来,就想造反了?
戴纳看着空空荡荡的实验室,心里莫名的烦躁——
玻璃窗破了两扇,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
这不是不小心打破的,看样子是强力魔咒的效果。
戴纳连忙冲出实验室——就看到走廊里一片狼藉。
整片园区空无一人,就像是被土匪扫荡过一样——哦,也许在别人眼里,在这里工作的人才是土匪。
毫无疑问,这个据点被人端了。
“谁!是谁干的?”
戴纳只感觉自己的血压蹭蹭的往上涨,虽然这里只是他为了对付唐娜·埃弗里,临时起意弄起来的,
可毕竟倾注了自己的心血,现在被人破坏,如果他说他不难过,那必然都是假话。
“我……我知道是谁干的。”
一个尖细的声音怯怯的响起。
戴纳转过头,就看到一个肥胖的,贼眉鼠眼的,秃了一半头,不得不用头巾裹住半边脑袋遮掩的中年男人,双手缩在胸前,正对他露出谄媚的笑容。
“你是谁?”
“我是小矮星彼得——”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