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壮汉满脸通红,嘴角挂着酒气未散的笑意,晃着身子走到女子面前,一只手就想往她那叉尾上摸去。
“有没有听说过烈焰战团,老子可是副队长,在这赫洛镇,没人敢不给我面子!”
“你这条尾巴,要是能让我玩一晚,说不定我还能给你找份活干……”
话未说完,他的手就已经快要碰到那条尾巴。
然而下一瞬——
啪!!
一道爆响突兀响起。
只见那本在她身后轻轻摇摆的黑尾,忽然像利鞭一般猛然抽出,精准地抽在光头壮汉的脸上!
巨大的力道直接将他整个人抽飞出去,身体在空中翻了两个跟头,重重地砸在后方的一张餐桌上,酒杯、木板、骰子飞溅四散。
满屋哗然。
其他几个醉汉刚要冲上去,却见女子已经站了起来。
紫黑色的头发微微飘扬,酒馆昏黄的灯光在她轮廓清晰的侧脸上勾出一抹凌厉。
“我看你们是喝醉了吧。”她低声调侃道。
“上!宰了这小贱人!”
剩下的三人怒吼着冲来,拔出了短刀与棍棒。
女子双脚一错,猛然欺身而上!
第一人还未近身,她左腿一扫,直接横踢其膝盖外侧。
“咔——!”
那名醉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整条腿就以不正常的角度折了过去,整个人扑倒在地,滚作一团。
第二人反应尚可,举着短刀往她肩膀刺来。
女子身形一晃,身子半旋,恰到好处地避开刀锋,顺势一记肘击凶狠地砸在那人胸口!
“嘭!”
那人当场倒飞而出,砸在酒馆柱子上,吐出一口酸臭的酒水混着血沫,软倒在地。
第三人显然已被震慑,举着棍子迟疑地站在原地,眼睛死死盯着她不敢上前。
“你……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我叔叔是镇长的小弟。”
话音未落,她已欺身而上。
“啪!”
一道脆响。
那人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她一记干脆利落的正拳砸在面门,鼻梁当场塌陷,鲜血直流,眼神一翻,踉跄着跌坐在地,哆哆嗦嗦地往后爬。
他张嘴想说话,结果被一只黑色的尾巴精准地缠住脚踝,猛地往旁边一甩!
“咚!”一声闷响,他的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在酒馆柱子上,当场昏死过去,鼻血沿着嘴角淌满一地。
三人,一个断腿、一个吐血、一个直接昏死。
酒馆内一片死寂。
女子看向愣住的老板,从怀里掏出一叠钱,放在吧台上:“拿去换点结实的桌椅。”
“再给我拿几罐酒。”
老板努力把自己那张僵硬的笑容重新挂回脸上。
“好、好嘞……您稍等……这就来。”
他先是吩咐了一旁愣着不动的伙计,去收拾桌椅,随后动作利索地从酒架下拿出几罐封好的羊奶烈酒。
用干净的布小心地擦拭干净表面,摆在女子面前,又小心翼翼地低声补了一句:“小姐.....店里一共就两罐了。”
“您真是好酒量,别人一桌子人才喝一罐。”
女子看了看被摆在桌上的两罐羊奶烈酒,撇了撇嘴,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耐。
“才两罐?”她语气略带不悦地轻哼了一声。
女子站在昏暗酒馆的正中,冷眼扫了一圈四周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酒客和伙计。
地上躺着的几个醉汉已哼哼不出声,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汗酒混杂的味道。
残破的桌椅、碎裂的陶杯和洒落的骰子静静见证着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压制暴力。
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面对一场不值一提的闹剧,伸手拎起了吧台上的一罐羊奶烈酒。
与此同时,那条如同黑蛇般的叉尾轻轻一摆,灵巧地缠住了剩下的那一罐。
“扫兴。”
她淡淡地吐槽了一句,随后向着门口走去。
酒馆门口的铜铃随她脚步微微一响,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夜风裹挟着寒意迎面吹来,将她的一缕紫黑发丝吹起。
她提着一罐酒,叉尾轻轻卷着另一罐,身影在昏黄的街灯下拉出一道修长的倒影,孤独而洒脱。
街道上早就没人了,只有几只野猫在屋檐上跳跃。
女子走在石板路上,步伐带着几分随性。
她抬起酒罐,仰头灌下一大口。
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烧进胃里,像是在胸腔里点了把火。
她轻轻“哈”了一声,吐出一口酒气,眼中闪过一丝畅快与解脱。
“爽,还得是喝酒有意思。”
她又仰头喝了一口,边走边小声嘟囔:
“烈焰战团?副队长?一群臭烘烘的废物,连我尾巴都摸不到,就想留下我?”
“小地方的人就是自大。”
她又仰头灌了一口。
“咕咚——咕咚——”
一连几大口,罐中的酒液顿时见了底,只剩半点残渣在罐底发出“嗒嗒”声响。
她停下脚步,抬手抹了把嘴角的酒水,轻轻咂了咂嘴。
“这玩意也就入口一阵热劲,后劲太短。”
她略带不满地低声嘟囔,手中那空罐随手一扔,划出一道弧线,在不远处落地“铛啷”一声,滚了几圈停在路边水渠边。
她低头看了眼还被叉尾缠着的另一罐,歪了歪头:“不过你——可以多陪我一会儿。”
尾巴轻巧地将那罐酒送到她掌中。
她熟练地撕开封口,甩了甩手腕,继续往旅馆方向走去。
但刚撕开的酒罐还未送到嘴边,女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轻轻晃了一下身子,扶住旁边一根路边木柱,眨了眨眼睛。
“呃……”
她手里的酒罐“咣当”一声掉落在地,翻滚着撞上了石阶的边角,溅出几滴酒液,在夜色中晃出几道光斑。
她靠在木柱上,皱着眉,摇了摇头,想要把那种突如其来的眩晕感甩出去。
可惜——没用。
视野开始模糊,地面仿佛在微微晃动,天与地像被谁抓着拧了一下,整条街道都在绕着她的视线打转。
她眨了眨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
“不是吧……羊奶烈酒有这么猛?”她嘟囔着,努力想稳住身形,强迫自己不要跪下来。
可下一秒,她整个人就像被绳子突然抽空的布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背靠着那根木柱。
“唔……”
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带着酒后的轻喘。
脑袋里空空的,像是灌满了热风,连想要集中注意力都做不到。
她本能地想伸手去抓回那瓶掉落的酒,却发现自己的尾巴都开始不听使唤,只能无力地卷在身后。
“该死……这酒根本不只是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