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那天,皇妃不小心 淋雨得了风寒,让我前往整治 。”
“皇妃说怕苦 ,不愿吃药。”
“我便用龙须针刺了她心下穴,以此来激起身体发热,驱散体内寒气。”
“初三时,我方才发觉龙须针不见了,当即去储秀宫询问。”
“皇妃说没有见过,我也记得那日确实放入了针带。”
“微臣不知龙须针丢于何处,但是可以肯定为皇妃治病是最后一次用。”
顾邺看向李御医,问道:
“他说的方法,可否治风寒?”
李御医急忙回道:
“启禀陛下,此法确实治疗风寒的良方。”
顾邺的目光自然而然看向顾承。
顾承一脸惶恐,跪倒在地。
“父皇,儿臣常年在外,真不知道此事。”
“母后向来心善,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众随同顾承南巡的官员,也纷纷站出来。
“陛下,安王已经离京巡查两年,确实不可能知道此事。”
“安王巡查期间,见到百姓日子 过不下去,皆是慷慨解囊。”
“ 这两年期间,散出去了不少钱财,就连最喜欢的字画都变卖救济百姓去了。”
“两年,王爷甚至没有添置过一件新衣服。”
“还请陛下明察。”
这些官员并非瞎说,顾承确实一路救济百姓,就连安王府上许多值钱的东西都变卖出去了。
不曾入京之前,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打补丁的,入京之后方才换上以前不曾破烂的旧衣服。
就连他巡查过的地方,百姓对他都是感恩戴德,甚至许多州府都出现过十里长街送安王的场面。
这样事迹,两年内都在陆陆续续的不断传入京城。
这些话落到顾邺耳中,极为刺耳,又是一群庸官,被人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
不过他并未揭穿,这场棋局的还需要顾承来推动。
陈姝的想法与顾邺不谋而合,她言语尖锐,带着一股怒意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亲自将你母妃请来。”
顾承连连磕头道:
“是,圣后。”
储秀宫。
陈玉芳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对着铜镜,给自己 画上一个绝美的妆容。
“青釉,你跟着本宫多少年了?”
帮忙梳发的许青釉轻声道:
“娘娘,青釉十五岁来到储秀宫,如今已经五年了。”
陈玉芳 感叹道:
“已经五年了吗?”
“哎,本宫没有想到五年时间,还是没能将你养熟。”
许青釉手上一顿,脸色巨变,梳子差点掉在地上。
“宋御医那根龙须针便是被你拿走的吧?”
啪嗒。
许青釉手中白玉梳子掉落在地,碎裂成两段。
她急忙跪倒在地,额头贴着地板,一言不发。
“本宫没有怪你,相反,你做的很好。”
许青釉脸色苍白,她没有想到娘娘竟然什么都知道。
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没有想到一切都逃不过娘娘的眼睛。
“娘娘........”
陈玉芳打断了许青釉的话。
“什么也不用说,本宫都明白。”
“承儿不过是想用的我的死,逼得父亲不得不站到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