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周益只是本王放出的一颗弃子而已,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本王能造出一个周益,便能造出第二个周益。”
“本王倒是要看看父皇和太后如何面对天下半数勋贵 士族的讨伐?”
他想了想道:
“稳妥起见,让 叶心城亲自走一趟,务必保证丁瀚文不能出问题,让其活着来到本王身边。”
“是,王爷。”
顾承一颗一颗将棋盘上的棋子捡回棋盒之中。
他也不想这般铤而走险夺取皇位,奈何他的身份便注定他纵使天资绝顶,也无法继承皇位。
说句心里话,他内心十分憎恶娘亲陈玉芳,为何要在深宫大院之中生下自己。
他最嫉妒的便是顾浔,明明已经是一个半死不活,一无是处的废物,为何还能得到父皇的青睐。
明明自己这般 优秀,他都不曾正眼看自己一眼。
以前不懂事的他,多么希望父皇对顾浔的爱,能够分给自己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可惜他不仅得不到半分爱意,就连一点憎恶父皇都不曾施舍于他。
直到现在他方才明白,顾邺不正眼看自己才是对的。
与其摇尾乞怜的祈求施舍,倒不如自己去夺回一切。
这场棋局,从万民血书落入顾浔手中那一刻,便已经进入白热化了。
他还得谢谢那个傻子弟弟帮自己杀了王永年,又将万民血书送到陈子铭手里。
不然,王永年一直压着此事,他还需要另寻他法。
这个傻子弟弟倒是帮他省去了诸多麻烦。
当然,若是他知道傻子弟弟便是大秦君王,他就会知道什么叫恐惧了。
接下来几日,顾浔大张旗鼓的在京城粘贴悬赏令,外加让梁宽带着人马,在京城各处大肆搜寻。
一时间,王府外聚集了不少人,都是来提供信息了。
关于周益的很少,大多数是关于杨从甲的。
梁宽特意从京城书斋里抓来了几个识字之人,帮忙做笔录。
至于赏银子,从一千两银子变成了十两。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消息无法确定真伪,给个十两慰问慰问。
一天下来,光是账簿都弄了小半本,几千两银子散了出去。
梁宽那叫一个心疼,因为许多人提供的消息,压根就是胡编乱造的。
王爷就像瞎子一样,照常发十两慰问银子。
当然,也不是一点有用的消息没有,其中很多条消息指向左御林军都尉孙泉,涉嫌谋杀吏部侍郎杨从甲。
当晚还是有许多靠近城隍庙的百姓,听到了杨从甲的喊声,见到了孙泉下令放箭。
按照正常流程,作为此案主官的顾浔应该直接带人捉拿孙泉。
可顾浔没有,而是直接带上口供和账簿,直奔户部尚书蔡伦家而去。
“王爷,咱是不是烧错香了?”
“不应该是去户部的吗?”
所谓公事公办,而顾浔这相当于走后门,实在不符合规矩。
“你懂个屁,去 户部能要到银子?”、
顾浔恨铁不成钢,一点官场 规矩都不懂。
还是雾魉用来顺手,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要自己一翘尾巴,他就知找盆子了。
两人来的不是时候,蔡伦并不在府上。
倒是蔡夫人冲了出来,顾浔以为又是要来砍自己的,不由往梁宽身后挪了挪。
出乎意料的是蔡夫人这次笑脸相迎,甚至刻意敛去了一身悍匪气息。
“秦王驾到,有失远迎,快快里边请。”
陌生,实在太陌生了,京城 头一个的悍妇,今日怎会变得这般热情 。
顾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蔡伦毕竟是父亲的人,闹僵关系终究不好。
这门还是不进的好,以免让蔡伦下不台。
“既然蔡大人不在,本王便改日再来。”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