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无垢大师带着《龙象般若功》和《瑜伽密乘》来找赵与芮时，正好看见了在一旁打水洗衣的黄蓉，有些疑惑的询问了一下寺中弟子。

结果弟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无垢大师见状，当即表示对方是贵客，这些琐事怎么能亲自动手，赶忙让弟子前去代劳。

但黄蓉说什么都要自己来，不肯让他人帮忙。

无垢大师虽然不理解，但尊重，也就由着她了。

等来到藏经室后，见赵与芮的装束已经全换了，无垢大师这才知道黄蓉洗的是谁的衣服了，心想这两人昨晚不会是……

迎着无垢大师那古怪的目光，赵与芮立即就知道他想歪了，本想解释几句，但知道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干脆就没开口了。

只是这并不影响无垢大师已经想歪，他在把瑜伽密乘交给赵与芮时，还不忘语重心长的特意叮嘱道：

“殿下，此处毕竟是我佛门之地，举头三尺有神明，还请殿下不要让贫僧为难啊！”

赵与芮的脸顿时黑的跟锅底一样，有种想骂人，却又无从下口的憋屈感。

“本王还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这些口诀你没有翻译错吧？要是练出了什么问题，就别怪本王把你这寺庙拆了盖青楼了！”

找到机会的赵与芮，也不忘回了一嘴。

“殿下放心，贫僧既然选择了相信殿下，自然不敢在秘籍上做手脚！”

对方要帮自己发展信徒，扩大宁玛派的影响，逐渐掌控整个西域吐蕃，这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而对方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在天下局势尚未明朗之际，不得投靠蒙古。

当然，赵与芮也没有逼他们一定要投靠大宋，只说等中原平定之后，再做选择。

也就是说，如果蒙古势大，彻底横扫天下后，他们还是可以投靠蒙古，或者是大宋靠着深厚底蕴，绝地反击，平定天下的话，他们也可以投靠大宋。

这几乎是个不付出任何代价的开放选择题，而且还能得到对方的帮助，扩大势力，无垢法王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他也能多少猜到一点赵与芮的心思，对方是算准了萨迦班智达做大之后会带领整个吐蕃投靠蒙古，之所以扶持宁玛派，是为了不让西域提前落入蒙古手中。

但不管对方是为了什么，与自己来说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加上赵与芮又能治好洛桑，于情于理，他都会选择赵与芮，甚至是选择大宋。

能拿出密宗的不传之秘给对方，也算是他表达诚意的一个方式。

不然又怎么叫不传之秘呢？

为了打消赵与芮的怀疑，无垢法王甚至把原本都留给了他，让他不信的话，可以自己誊抄一份藏文版的，日后可以找人翻译几段，便知真假。

赵与芮昨天就已经试探过对方了，所以这次他选择相信，当场就把原本还给了对方。

被人信任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就连无垢法王这样的老古董，也露出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待无垢法王走后，赵与芮便翻看起了《龙象般若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