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嘛,就设在皇城西南面的禅心道场。
闻言,吴永安心里疑惑万分,没明白风行珺今年为何突然换掉慧心,更换祭祀地点,下意识看向一旁的邵景安。
却见邵景安听完后,什么都没问,只垂眼应是。
吴永安:“……”
既然邵景安作为礼部尚书兼任太傅都没意见,那他一个小小寺卿还能有什么意见呢?
想着,他吞下满心的不解,与往年一般快速拟定好流程。
待风行珺过目后,便将其下发到各个部门,让各部门做好相应的准备。
收到流程通知,除去少部分知情者之外,大多数官员都与吴永安一样,对慧心、护国寺不参加今年水陆法会感到奇怪。
不过,见最爱把老祖宗规矩挂嘴边的礼部没有任何意义,而且御史台那群疯狗也没有跳出来,义正辞严地大呼于理不合,众人自然不可能傻乎乎站出来当出头鸟,私底下交流了两句后,全部选择默默接受。
反正这事儿跟他们又没有太大的关系,管他的呢!
此时听到风行珺的话,众人齐齐应了一声:“是。”便躬身退到殿外集合,等待出发。
傅玉棠也跟着往外走,一出殿,便见满朝文武都站在殿前的空地上低声交谈,微微顿了一下,并不打算加入,径自寻了一处空位,站在景光殿外的台阶上,眺望着大宁的皇城景色。
风行羚从后面跟上来,在她身边站定,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瞧了半天也没发现这皇城有什么好看的,到底忍不住,转头看向傅玉棠,率先开口道:“阿棠,你在看什么?”
傅玉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远处又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冒出一句道:“你看,要变天了。”
“嗯?”
风行羚愣了愣,抬头看向天边,见整个天空呈现出一种通透的灰,云朵犹如晕开的墨水,映衬出乌沉的寂寥,有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每逢中元节前后,京城便十分多雨,变天也是正常的事情。”
“也对。”
傅玉棠转头看他,白皙的面容上,眉眼如画,眼神一如既往的明亮,却少了面对满朝文武的凌厉,多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笑着重复道:“时候到了,变天确实是正常的事情。”
“就是啊。”
风行羚面上跟着带起一抹笑意,习惯性勾住傅玉棠的肩膀,玩笑道:“倒是阿棠你,真看不出来还有一颗悲春伤秋的心,会为了变天这种小事而伤感。”
“这不是担心等会儿被雨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