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的光芒如璀璨星辰般洒落在宴会厅内,将整个空间切割成无数个闪耀的菱形光斑。周宴欢优雅地倚靠着鎏金雕花栏杆,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艳丽。
容淮之静静地站在周宴欢的左侧半步之处,他身姿挺拔,气质出众。周宴川、周嘉泽、周嘉宇、周嘉悦、风沐阳五人,以及两名保镖和徐临风,则双手抱臂地立于他们身后。这八人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周围那些窥探的目光完全隔绝在外,仿佛他们是一个独立的世界。
陆之卿踩着一双珍珠白缎面高跟鞋,缓缓地走到周宴欢面前。她的腕间戴着一只翡翠镯子,随着她的动作,镯子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如同冷泠的清音,在这凝滞的空气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陆之卿的目光扫过容淮之的袖扣,然后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道:“帝都豪门世家眼中司家的弃子,现在已经是周家的准乘龙快婿,淮之和欢妹这一步棋,走得倒是惊险啊。”
周宴欢面无表情地转动着指间的祖母绿戒指,戒指上的冷光在陆清晏的脸上流转,仿佛在审视着她。
“陆小姐,你错了。”周宴欢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棋子,他是我从小就认定的人,是要陪我走完余生的丈夫。”
她的话音刚落,突然间,周嘉泽将一个平板电脑递到了她的面前。周宴欢毫不犹豫地接过平板电脑,屏幕上的蓝光瞬间照亮了她眼底的锋芒。
“就像陆家也不应该被困在旧的棋盘里一样。”周宴欢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二十亿,换一个颠覆帝都格局的机会,这个交易,陆家应该不会拒绝吧?”
周宴欢的手指在平板电脑的屏幕上轻轻滑动,划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之卿姐,你还记得老宅地窖里的那坛陈酿吗?”周宴欢突然开口,语气变得有些戏谑,“当年你们偷偷去喝那坛酒,结果被老爷子当场抓包。你还说,酒越烈,就越要醒着喝。那时候,你们才 8 岁,而我,只有 4 岁。”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陆之卿,接着说道:“现在,这坛新酒,够烈吗?”
说罢,她的气息擦过陆之卿的耳畔,带起了一丝细微的风,让陆之卿不禁打了个寒颤。
陆之卿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一般。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
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少年容淮之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跪在祠堂里。雨水顺着他的发丝滑落,与泪水交织在一起。而司家主母则站在一旁,面容冷峻,手中紧握着族谱,似乎要将容淮之的姓氏从上面狠狠地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