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草,痛死我了!”
李海波僵着身子蹲下身,一脸尴尬地道:“呃!标爷误会!这都是误会!”
张红标像头受伤的野兽般挣扎着要起身,“误会你妹啊!老子五十多岁人了,在道上纵横多年,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从来没吃过这种亏!”
他突然暴起,揪住最近的杨春衣领,浑浊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你们几个狗日的小瘪三,竟敢对我下此毒手,你们给我等着,看我不连本带利地要回来!还不快点扶大爷我出去,卧泥马!”
李海波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强撑着笑脸凑上前:“标爷,真的是误会,您千万别多想!”
他伸手想去搀扶,却被张红标一把甩开。
“我误会你妹呀!”张红标踉跄着撞翻铁架,刑具哗啦啦散落一地。他倚着斑驳的审讯桌剧烈喘息,“狗东西,敢打老子?今天的事没完!
我说的,今天佛主来了都救不了你们!”
“不是,标爷,您坐下稍安勿躁!”李海波双手如铁钳般死死压着张红标颤抖的肩膀,强行将他按坐在锈迹斑斑的铁凳上,脸上堆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假笑,“我说的误会呢,是您误会了——压根儿没有太君来保你!
之所以把您放下来呢,是兄弟们心善呐!
怕你吊久了不舒服,所以打算给您换老虎凳醒醒神!”
“啊!几……几个意思?”
李海波没搭理他,笑嘻嘻地转头道:“兄弟们,来呀,伺候我们标爷上老虎凳!”
“得令!”杨春几人笑嘻嘻地把张红标架到了老虎凳上,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凶光。
张红标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妙,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不是,爷们,我跟你们开玩笑的!”他声音发颤,带着明显的恐惧。
“瞧您说的,波哥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李海波伸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老虎凳上的皮带,“侯子,皮带要绑紧了,老虎凳绑得不紧可没效果!”
“好嘞!”侯子狞笑一声,双手狠狠扯动牛皮带。金属扣环死死勒住张红标的肚子和大腿。
“别呀!波哥波哥我错了!”张红标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身躯在铁凳上拼命扭动,铁凳哗啦作响,“你放过我吧!我这把老骨头受不了这个啊!”
李海波双手抱胸,皮鞋有节奏地叩击着青砖地,“别呀!标爷您别怂啊!您可是道上响当当的硬汉!
听话,坚强点,别让我们这些后辈瞧不起你!”
话音未落,他转头对熊奎道:“瞎子,砖头呢?老虎凳怎么能没砖头呢!”
“来了来了!”熊奎从角落里搬出几块青砖,砖面还沾着些暗红的血迹,应该是之前张大鲁给76号做内部甄别时留下的。
“嗷……!卧泥马!别玩呐!”当第一块砖塞进张红标僵直的脚踝时,他突然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这条腿瘸的!”
“瘸的?差点忘了!”李海波蹲下身,用乌木手杖敲了敲张红标的脚背,“说不定等一下下来后就好了呢?”
“你特么逗我玩呢?老子这条腿瘸了二十多年了!”
“说不定有奇迹发生哦!”李海波猛地起身,“瞎子!上强度!”
“好嘞!”瞎子狞笑着将第二块砖狠狠楔入缝隙。
“嗷……!卧泥马!”张红标的惨叫声冲破审讯室的屋顶,院子里的宪佐听了都瑟瑟发抖!
李长官,狠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