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质、蓝子贞等人脸色苍白,刚被朱棣打了,刚处理了伤,还疼着呢,再来一次,那是真要命啊。
朱棡手持笏板,走至邵质面前,笏板戳着邵质的胸口,狰狞着脸开口:“你们都听清楚了,朝堂攻讦,本王可以不管不顾,你们要与镇国公正面相争,各凭本事,本王也可以坐视不管。”
“但是——镇国公现如今在前线作战,不在金陵,你们还敢一次又一次出手,意图造势阴杀折损镇国公,呵呵!”
“四弟朱棣能做的事,我这个当哥哥的也能做!他能去北平戍边,我也能去交趾戍边!”
“你们不怕挨打,那就试试。”
当啷——
一个个笏板取出,丢到地上,足足有六个之多。
朱棡指了指地上笏板:“这些就送你们了!”
邵质、蓝子贞等人看着转身离开的朱棡,心有余悸,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额头甚至冒出了冷汗。
蓝子贞弯腰,拿起一个笏板看了看。
笏板虽然是木头的,可周围包了铁皮,角这里还特意弄得锐利了些,这要划在脸上,非得破相不可。
李觉咬牙:“可恶,实在可恶,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邵质嘴角哆嗦了下:“不止一次的威胁。”
“什么”
李觉、蓝子贞等人不解地看着邵质。
邵质指了指笏板:“一个笏板,就意味着一位藩王。你们不要忘记了,晋王、周王是与燕王一起被下狱,也是被遗弃放出来的,格物学院里还有楚王、齐王、潭王、鲁王。”
蓝子贞、李觉等人浑身发冷。
啥意思,难不成等着咱们的还有六顿打
邵质扶了扶额头,感觉有些眩晕,坐了下来,神情怅然。
很显然,朱棡给出了直接的威胁,那就是趁着顾正臣不在金陵再敢搞小动作,他就真敢如朱棣一样来一趟,甚至还说了,他打完之后,还有周王,周王后面还有四个……
虽说邵质知道楚王、齐王与顾正臣的关系比不上朱棣、朱棡等人,可潭王、鲁王两个小王爷跟在顾正臣将近一年之久,说不定会为顾正臣出头,潭王、鲁王还是孩子,打架的本事可能有限,但他们有护卫啊。
再说了,即便不将潭王、鲁王算在里面,那不是还有梅殷,他可没去南洋……
这驸马犯点错,打个人啥的,也罪不至死啊。
邵质有些憋屈,愤然道:“看吧,镇国公的同党林立,咱们是寸步难行啊。”
李觉目光笃定,毫不动摇:“正因为在顾正臣身边聚集了那么多人,我们才应该反对他。现如今他就有了如此权势,再给他十年,官场之上谁敢说他一个不字,谁不看他脸面”
“诸位,权臣误国!我们不为国挺身而出,做出表率,他日便会被史家所唾弃,认为我们没有铮铮傲骨!我们不能畏怕,更不能退缩,要继续斗争下去,直至陛下认识到权臣的可怕与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