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胡院里,白栀还在熟睡。
而黑瞎子,又一次来到了白栀的身边。
小小的一团。
白栀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黑瞎子只是看了一眼,就在叹气。
“怎么那么没有安全感啊。”
重新找了一床被子,黑瞎子抱住白栀。
两个人,一人一床被子,很安稳的样子。
热乎的感觉,让白栀慢慢舒展了身体,渐渐主动靠近了黑瞎子。
两个人无知无觉,没有发现,他们两人现在很像很久之前的样子。
灵气十足的白栀宝宝和一个胖宝宝,两人,也不嫌弃对方,两个人的小脸贴在一起,也不怕对方抢自己的氧气。
更重要的是,有二氧化碳都要贴在一起,抱得紧紧的。
白栀没有反应,因为太累了。
黑瞎子也没有,因为这种感觉很熟悉。
不过倒是睡眠检测仪很疑惑,为什么白栀都这样了,睡的却比前几天还好。
解雨臣保养了一遍,戴上眼罩,睡着了。
明天还有一出戏呢,反正他要努力。
成功了,那他就有媳妇了。
不成功,那他的爱人就会死去。
第二天,在所有人的心惊胆战中来到。
早上起来,黑瞎子和白栀都很不舒服。
头昏,晕到白栀都不想哭了。
也不是不想哭吧,反正她是哭不出来了。
黑瞎子最惨,一下床,就扶着床边,跪在了床踏板上。
咚的一声,白栀都醒了。
睁开迷蒙的双眼,黑瞎子在白栀的面前单手扶额,有气无力。
“中毒了?”
怎么一觉起来,还这样了呢?
丫鬟赶紧扶着黑瞎子坐在了一旁的玫瑰椅上。
见黑瞎子这样,丫鬟赶紧去看白栀的状态。
不看还好,一看就闹心。
白栀也这样了。
以前是哀莫大于心死,现在好了,直接傻了。
黑瞎子起身坐在床边上,担忧的给白栀把脉。
“叫大夫吧。”
坐在床头,让白栀半靠着他,手也被他放进了被子里。
丫鬟还以为黑瞎子能把出来呢,结果啥也不是。
无语的去叫大夫,还额外带来了两个姑娘。
尹南风和霍秀秀。
两人着急的将丫鬟挤开,站在了床脚。
大夫好奇的看了一眼白栀,又伸手去把黑瞎子的脉,最后无语的站了起来。
“没事,今天就不要在屋子待着了,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还有,以后不要面对面的抱着一起睡觉了,那么大点个地方,就那么点空气,你俩一起抢,不难受才怪呢。”
尹南风正在给吴邪他们发消息,听见这句话,直接停手了。
“那个……”
尹南风很想说点什么,但是她想不起来自己能说什么了。
这个消息,太炸裂了。
上次听见,还是白栀6岁的时候。
也是这个情况,最后没有办法,直接让他们俩分房睡了。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好像不行啊。
霍秀秀抿嘴偷笑,道德和笑点在打架。
“白栀姐姐现在离不开人,只能那样睡觉,要是供氧会不会好一点。”
大夫也诊出了白栀现在的状态不好了,想了想,摇头。
“单独可以,别全屋供氧。
那玩意全屋供氧了也没有用,因为他俩挨得太近了。”
二氧化碳呼出去还没有两秒,就被另一个人吸了进去。
好家伙,氧气都被他俩的二氧化碳挤没了位置。
黑瞎子抱住白栀,低头不说话。
不止不说话,还贴心的捂住了白栀的脸。
太丢脸了!
大夫走了,尹南风他们两个也走了。
见他们都走了,黑瞎子赶紧起来,去洗漱,还将白栀的衣服找出来,让丫鬟帮忙给白栀收拾。
二月红都吃完饭了,想了一个小时,终于还是放心不下解雨臣,又来了。
解雨臣在大树底下痴痴的等着,最后只有吴邪颤颤巍巍的走过来,小声的说:“白栀今天不舒服,不出来了。”
“你再说一遍。”
吴邪打了一个哆嗦,低着头,缩着脖子:“白栀不舒服,瞎子也是,今天他俩都不出来。”
说完,看着解雨臣抬头用一种阴狠的眼神看着自己,吴邪赶紧就跑了。
二月红叹气,转身去找霍秀秀问情况。
听完之后,二月红头又开始疼了。
“他们是小孩子吗?睡个觉还能差点睡死自己!”
二月红抬手拍着桌子,看着面前的几人偷笑,头疼不已。
张起灵站出来,看了一眼二月红,顺嘴就让他的头疼更上一层楼。
“解雨臣在亭子上了,说不回来了。”
二月红捂着额头,出门去找解雨臣。
抬头一看,好嘛。
解雨臣站在云胡院外面的那一侧亭子上,远远的看着云胡院里的情况。
不管能不能看见,解雨臣就是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二月红走上去,解雨臣转头一看,拉着二月红站在了窗户前。
“师父,不要过去,云胡院外男不能进的。”
二月红捂着自己的心脏,默默的“呕出一口血”。
“小花啊,你这么看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在这站着,也看不见白栀啊。
解雨臣松开手,低头看鞋。
“这里有栀子的气息。”
他不想走。
他今天都没有见到白栀一面。
二月红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捂心脏还是额头了。
“小花啊,师父知道你痴情,也知道栀子对你好。
可是你得知道,爱人先爱己的道理。
你这样毫无底线的付出,白栀喜欢了还好,要是不喜欢,你怎么办。
你不能爱到失去爱我吧。”
一直等着,啥也不说。
解雨臣看着自己的手,闷闷不乐。
“我追栀子,我不付出谁付出,再说了,只是等一等,又不是天天给栀子花钱送礼物,怎么算无底线的付出呢。”
说到这里,解雨臣眼睛一亮。
“对呀,栀子喜欢玉石,还喜欢宝石,我可以天天给她送首饰啊。
她看见了,一定很开心。
她昨天穿的汉服也很好看,这些年她都没有穿过了,还得再添两件。”
解雨臣越说眼睛越亮,二月红越听头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