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十五打了个哈欠：“谁知道呢.....”</p>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张海杏的声音：“注意！三点钟方向有沙尘暴！”</p>

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黄色的沙墙正以惊人的速度推进。</p>

黑瞎子猛打方向盘：“找避风点。”</p>

五辆车迅速转向，冲向一处风化岩群。就在他们刚停稳的瞬间，沙尘暴轰然而至，天地间顿时一片昏暗。</p>

沙尘暴过后，夜幕降临。</p>

车队在一处背风的岩壁下扎营。</p>

张海杏和张小十五搭帐篷，黑瞎子生火煮面，小张们负责警戒，张启灵则抱着睡得流口水的小黑猫在一旁卖单儿。</p>

张海杏刚系紧最后一根帐篷绳，突然感到远处有人影晃动。</p>

“有人来了。”她低声道，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匕首上。</p>

众人顺着它的视线望去——</p>

黄昏中，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缓缓靠近。</p>

那是个穿着旧式棉袄的老太太，手里拄着根歪歪扭扭的枣木拐杖，脚步却稳得出奇。</p>

“老人家？”张海杏上前两步，保持着安全距离，“您怎么一个人在这？”</p>

老太太咧嘴一笑，露出仅剩的三颗牙齿：“走亲戚，迷路了......”</p>

黑瞎子眯起眼——老太太的棉袄虽然破旧，但脚上的绣花鞋却干净得不像话，鞋尖上还缀着两粒小小的银铃，走路时却一点声音都没有。</p>

张启灵悄无声息地站到了老太太身后。</p>

“姑娘，能给点水不？”老太太问。</p>

张海杏递上一杯热水，趁机观察老人的手——布满皱纹，但指甲缝里没有一丝沙土。</p>

“老太太从什么地方来？”</p>

老太太接过水杯，“谢谢，姑娘。我从关里来。”</p>

“关里？”张小十五迷惑。对于东北人来说，山海关以里，都叫关里。</p>

这老太太说了个寂寞啊。</p>

“你们打从哪里啦来……”老太太反问。</p>

黑瞎子端着一碗面，走过来，“从来处来，往去处去。老太太吃碗面吗？”</p>

老太太看着香喷喷加蛋的拉面，“……也不是不行，你这小伙子，你黑黢黢地一大坨，人还挺好的嘞。”</p>

黑瞎子：“你要这么说，我可以把面收回去了。”</p>

老太太：“别介啊！”</p>

老太太斯斯文文地，面带汤都吃干净了。</p>

她把嘴一擦，转身就走了。</p>

众人愣神的功夫，老太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戈壁夜色中，只有风中隐约传来银铃的轻响。</p>

“不对劲！”张小十五猛地跳起来，“这方圆百里都是无人区！”</p>

众人面面相觑。</p>

“去追。”张启灵对张小十五说，“给先锋和后卫传信。”</p>

张小十五抓起车钥匙就追了出去。</p>

号外</p>

老太太的故事，源自本作老爹年轻时在戈壁滩中的真实经历。</p>

上个世纪的老黄历了。</p>

他和他的小伙伴，在戈壁滩上骑马出行，迎面走来一个老太太。</p>

老太太与他们擦身而过。</p>

两个大小伙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戈壁滩中没有人烟，哪里来的老太太。</p>

他们掉转马头去追，结果老太太消失无踪。</p>

他们找了好久，人影都没见到。</p>

几十年过去，他也没琢磨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