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祭坛周围的阴影中走出了十几个穿着古老服饰的人影。</p>

他们面容枯槁，眼睛却泛着诡异的青光。</p>

“是历代守护青铜门的张家人……”张启灵握紧了黑金古刀，“他们也变异了。”</p>

那些变异张家人发出低沉的吼声，缓缓包围过来。</p>

黑瞎子挡在张德坤前面：“哑巴，这次可不好对付啊！”</p>

张启灵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划破手掌，将鲜血洒向变异人的方向。</p>

令人惊讶的是，那些变异张家人竟然停下了脚步，有些甚至露出了痛苦的表情。</p>

“他们的意识还在挣扎。”张启灵沉声道。</p>

黑瞎子：“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放血吧？”</p>

张德坤：“我来吧，我送他们一程。”</p>

她唤出天师令，“太上敕令，超汝孤魂——”</p>

天师令上的雷纹浮空而起，化作细密金丝，缠绕上每一个变异人。</p>

那些变异张家人发出痛苦的嚎叫，一个张家人竟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族......长......”</p>

张启灵瞳孔一缩。</p>

张德坤的咒语却未停，她踏前一步，“敕救等众，速速往生！”</p>

很快，他们的表情变得平静，一个个跪倒在地，对着祭坛和张启灵行了一个古老的礼节，然后化为灰烬消散在空气中。</p>

张启灵望向他们消失的地方，许久，低声道：“他们认得我。”</p>

张德坤：“......他们的身体和魂魄被陨铜困太久了。”她顿了顿，“让他们走吧，地府会安排好他们。”</p>

她可是下面有人的人。</p>

张启灵轻轻抱起她：“回去吧。”</p>

黑瞎子环顾四周：“所以，这就是我们要待十年的地方？”</p>

张启灵罕见地露出一丝微笑：“是的。”他已经进来了很多次，这是第一次有人陪他。</p>

“陈文锦他们应该也进来了吧？”黑瞎子问。</p>

他们终于想起今年的访客。</p>

“不用管他们，进来不足百步，就会被‘请’出去。”张启灵淡淡地说。</p>

三人在青铜门内开始了漫长的生活。</p>

白天，他们清理四处游荡的变异生物；晚上，他们吸收陨铜能量修炼。</p>

张启灵和黑瞎子发现，在这里修炼一天抵得上外界一个月，他们的实力飞速提升。</p>

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张德坤的变化。</p>

那只原本只有三岁小孩大小的小女孩，在陨铜能量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着。</p>

一年后，她已经能稳定维持五岁小女孩的形态；三年后，她长到了七八岁的样子；到了第十年，她已经是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p>

长大了的她，清澈干净，就像是故事里小师妹。</p>

身上还是穿着黑瞎子缝制的蒙古袍，黑色长发扎成道童髻，一双金色的大眼睛清亮透澈，嘴角天生上扬，不笑也像在笑。</p>

虽然还带着稚气，但眉眼间的已能看出日后定是个美人胚子。小黑猫也终于长大了，看起来像一只一岁左右的小猫咪了。</p>

“喵嗷~铲屎官！给我揍他！”德坤小猫炸着毛冲进院子，金色猫眼里燃着两簇小火苗，尾巴气得直竖。</p>

黑瞎子最近不知道怎么喜欢上了麒麟空间的灵泉，灵泉水是用来喝的，他偷偷摸摸地进去洗澡，让张德坤抓了个现行。</p>

黑瞎子躲在张启灵身后，变回小黑狗形态卖萌：“汪！哑巴救我！”这不能怪他，他是想起来墨脱的张家地下城里的温泉水，才“不小心”掉进灵泉里面的。</p>

哎呀，泡在灵泉里，可太舒服了。</p>

张启灵叹了口气，“别闹了。”他面无表情地拎起湿漉漉的黑狗，黑瞎子立刻四爪悬空装死，还偷偷甩了甩毛，水珠溅了张启灵一脸。</p>

“你用他的洗澡水泡茶！”德坤小猫大喊。</p>

“什么？”张启灵的手顿住了。他没有。</p>

“他！在！灵！泉！里！泡！澡！”德坤小猫一字一顿地控诉，每说一个字猫耳就抖一下。</p>

张启灵的眼神瞬间结冰。麒麟淬火刀"铮"地出鞘，往手中的狗崽子身上砍去，“看刀。”</p>

“卧槽，哑巴你来真的？！”黑瞎子瞬间变回人形，一个翻身蹿差出几米远。</p>

刀光擦着他衣角掠过，削下一片布料。黑瞎子抱头鼠窜</p>

就在这时，青铜门方向传来一声悠长的轰鸣。三人同时停住动作，齐刷刷望向声源处。</p>

“时间到了。”张启灵轻声道。</p>

是时候离开了。</p>